钟酩单膝跪在榻前将人看会儿,嘴角不自觉勾起来。
他脑中回想起这充实天:他们头天晚上先是去“不醉仙”喝酒,今天又起买新衣、喝酒游船,现在还在同间客栈里泡汤,真是相当……
相当……
等等!钟酩眉心突然蹙起:这系列行动串联起来,将他在游船时莫名生出既视感瞬勾勒清晰,脑中仿佛划过道亮线!
他瞳孔微微缩——
他按压力道蓦地重几分,江荇之眉心蹙,“唔……阿座,疼。”
钟酩指尖抖抖,要不是……要不是知道江荇之喜欢是他“墟剑”,对他“柏慕”没有意思,他都要怀疑这人是故意。
“好,轻点。”钟酩深吸口气,压下那些不该有念头,开始自己第无数次悔恨。
这该死马甲,真是该死碍事!
缭绕热气蒸腾上来,钟酩按摩手下带灵力疏导,体内体外都是令人熨帖温度,江荇之本来是想逗逗对方,没想到按得太舒服,困意笼上来,居然就这睡着。
钟酩:???
他向人确认,“你是说,让帮你按摩?”
江荇之已经重新闭眼枕在自己胳膊上,神色相当自然,好像这是个再合理不过请求,“嗯,不可以?”
可以,当然是可以。
钟酩求之不得,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叫嚣着:墟剑,你醒醒!你马甲还没脱!
赏月看花,对酒游船,在汤池里坦诚相见……不都是江荇
钟酩在手下个大力之后,发现身前人突然顺着他力道“噗通”滑下来!他赶紧将人捞,“灯灯?”
怀里人靠在他胸口,歪着脑袋睡得安稳。
钟酩失语瞬,又心态良好地接受现状。他尽量思想纯洁地把人搂起来,“哗啦”声出汤池,踩过路水痕进屋。
灵力将两人身上水瞬烘干,钟酩把江荇之放到榻上,又给人盖被子。
后者静谧睡颜看上去乖巧可爱,只要不开口说话,堪称赏心悦目。
但只是按摩,按个肩而已。钟酩又想:那些大宗世族里掌门人,不都有下属给按按肩什?他个护法为什不能帮门主按按?
在两道声音在脑中天人交战间,钟酩手掌已经落在江荇之肩上。
他手掌很大,隔着衣料,几乎能整个裹住江荇之肩头。钟酩定定神,提醒自己披着马甲不要太逾越,接着温柔而不失力道地给人按起肩背。
他按几下,微微低头,“可以吗,灯灯?”
趴在池岸边人发出几声模糊而舒服声音,撩拨着钟酩本就岌岌可危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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