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差,还是不喝。”钟酩说,“看着你喝就好。”
他现在是相当谨慎。
毕竟喝酒误事,万像江荇之样酒后吐真言,不小心脱掉马甲,恐怕就要乐极生悲。
钟酩推
江荇之便又看他眼,“嗯。”
·
江荇之选地方依旧是“不醉仙”。
到酒楼,桃花瓣和上次样打着旋洒满肩。
江荇之说这次由他来请客,就让钟酩先上去等着。所谓“上去”是上哪里,对两人来说不言而喻。
睫毛抬起,江荇之再看向钟酩时,嘴角带上温和笑意,“又不是只记仇。你陪恢复神魂,该谢你。”
他副善解人意模样,“况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你不愿意说,不强求你。”
“……?”
幸福来得太突然,钟酩整个人都怔住。
他本来还在担忧自己马甲,担忧自己会被扒皮;担忧若是江荇之追究起来,自己该怎掰扯——就算不追究神魂事,他拉着人路狂奔乱窜,江荇之也该生他气。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生气?他这说,江荇之就想起来:自己跟个断线风筝似在疾风中狂飞乱舞。自己是该生气。
江荇之便重整神色,“嗯。”
“那你罚吧。”钟酩态度良好,甚至微微低头凑过来,副任凭他发落模样,“想怎罚都可以,灯权至高无上,听灯灯。”
江荇之看着面前这张相对陌生却俊美无俦脸。对方在看向自己时,冷锐剑意全从那眉峰褪去,只留眼底汪柔波。
待钟酩转头离开,江荇之同小二吩咐几句,坛酒很快端上来,他亲自拎着飞身上楼。
今天来得比上次稍早点。皓月刚从云幕背后露出角,月光薄薄地铺落层,映得提酒而来人眉眼温柔。
坛盖儿“砰”地蹦开,醇香酒气萦绕在空气中,气味相较上次有细微不同。
钟酩问,“换中酒?”
江荇之在他身侧坐下,“换个口味。”说话间,他抬手拿起酒杯要替人满上,下刻就被钟酩阻止。
但没想到,现在全都被笔勾销!
他荇之不但不追究,还要邀他同喝酒。
这是梦吗?这是仙界吧?
江荇之看钟酩似在怔神,又问句,“你去不去?”
“要去!”钟酩下回过神,声调都放软几分,“都随你。”
这样注视着他人,真是墟剑吗?
江荇之垂下睫毛,抿抿唇。他要再做最后次确认。
“那就罚你陪喝酒吧。”
“什?”钟酩愣。
“说让你陪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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