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
商陆行也听见这句话，惊诧地觑向那颗足以傲视全场头，“已经不能再高
，江兄。”
江荇之摇头，“不是指这个。”
商陆行
时拿不准，“那是……”
那颗缀在灯嘴儿上脑袋点点，“特别够。”
旁仙霞宗荷瑶仙子转头瞥见这惊悚幕，吓得险些失手打翻案上酒盅。
幸而席间惊呼很快拉回她注意力，片刻之间，弥漫在山林红雾之中便是金光乍现，隐隐显出道蛇类身形来。
“是瑞兽！”
“莫非是上古神兽‘烛龙’？”
他视线穿过堂门落向远处层层叠叠山峦，从宽大袖袍间摸出只摇铃来，“叮铃”清脆悦耳铃音在空旷山谷间响起。
四座皆静。
月伏声线低沉，“吉时已至，瑞兽现世。”
话音落下，远山之间片红雾弥漫开来，山风劲拂，林叶窸窣。座间起小阵骚动，有性子急躁修士按捺不住起身，“可是瑞兽要出现？”
叮铃，叮铃……铃音继续在堂中轻响，宛如种召唤。
将三界内有头有脸宗门聚在起……
钟酩问，“你觉得他们到底是何目？”
江荇之凝重，“请众人来替他们票选新宗主？”
钟酩，“……”
大掌捧着琉璃灯左右晃晃，江荇之被颠得七晕八素，“柏兄，你做什
？”
江荇之又探出来截，那双清润眼微微眯起。
谷中“瑞兽”腾云驾雾，在山峦之间翻腾着，火红蛇身上赫然是张苍老如人面孔。巨大灵力波动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山林，近处林木尽数腰折，就连宴客堂中也能感受到狂风阵阵。
主座之上，月伏真人手持铃，嘴角不易察觉地勾勾。
不同于席间躁动，江荇之目光直直落在红雾中翻腾“烛龙”身上，片刻似低声自语，“不够。”
钟酩抬头看他眼。
江荇之从灯嘴儿里冒出个脑袋，企图看得更清晰，“柏兄，端高点儿。”
钟酩低眼看着自己手里灯头，上百年来被种种艰险磨砺出心智让他没有第时间将这颗脑袋脱手甩出。
他眉心都在跳，“江荇之。”
江荇之催促，“快点快点。”
“……”停顿几息，钟酩认命地把江荇之脑袋举过头顶，“够不够？”
钟酩轻声，“听见水声没有。”你脑子里。
江荇之，“……”
·
接下来时间，两人都默契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各自留有几分体面。
开场致辞终于结束，月伏真人率先起身。正午阳光直直落在四周火红绸缎上，山风吹过如红芙尽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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