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不说话。他坐着,眼睛盯着窗外,半是嘲弄、半是痛苦地微笑着。康妮痛恨这种表情。
“你没采取什避孕措施吧?”他突然问,“没预防。”
“没有,”她轻描淡写地说,“讨厌那做。”
他看看她,然后带着那种微妙笑容看着窗外。沉默气氛变得紧
“是吗?”他终于说,“那他怎说?”
“哦,他无所谓。只要孩子似乎像是他,他反倒高兴呢。”说这话时她不敢抬头看他。
他沉默很久,然后盯着她脸问:
“他肯定没提到?”
“没有,没提到你。”她说。
“威尼斯。”
“威尼斯!和克利福德男爵起吗?去多久?”
“个来月吧,”她回答道,“克利福德不去。”
“他待在这儿吗?”他问。
“是!他那种人就是不喜欢旅行。”
事,那简直让发疯……”说着他微微笑,显得无可奈何。
“你能真正独立吗?”
“吗?想能,如果你指是靠退休金勉强过日子。能!可得干活儿,否则就会死。就是说手上得有点什事忙乎着。但脾气不好,不能纯粹为自己工作。得给别人做点事,要是给自己干,干不个月,脾气上来就干不下去。所以在这里算是挺富有,特别是最近……”
说着他笑,那是在打趣她。
“可你为什脾气不好呢?”她问,“你是说你脾气总是不好吗?”
“不会,他不会容忍替他做这个。那你打算在哪儿有孩子呢?”
“可以在威尼斯闹场恋爱呀。”她说。
“你是可以,”他缓缓地说,“你走就是为这个喽?”
“但不是为爱情。”她抬头看着他,为自己辩护。
“只是做个样子而已。”他说。
“哦,可怜家伙!”他挺同情地说。两人时沉默。
“走,你不会忘吧?”她问他。他闻之再次睁大眼睛凝视着她。
“忘?”他说,“你知道,没有人会忘。这不是记忆问题。”
她想说“那又怎样”,可没说出口,而是声音似有似无地说:“告诉克利福德或许会怀上个孩子。”
这话让他对她刮目相看,他紧张地在她脸上搜寻着什。
“差不多吧,”说着他笑,“不太会控制自己坏脾气。”
“可是什样坏脾气呢?”她问。
“坏脾气!”他说,“你难道不知道那是什吗?”她沉默,感到失望,因为他并没有拿她当回事。
“下个月要离开段时间。”她说。
“是吗?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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