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走吗!”他纠正她。
“为什不能说‘得吗’而非要说‘得走吗’?”她反驳道。
他伏下身,温柔地摩挲着她脸,说:“你是个好雌儿[2],对不?是世界上剩下最好雌儿,只要在你喜欢、你乐意时候!”
“什是雌儿?”她问。
“你不知道吗?雌儿,就在身子下头。进去得着什,还有,进去你得着什就是。就是那回事,整个儿!”
“不对,”他说,“你学得不对。就说你啥时候来吧。”
“估摸着是礼拜天。”她说。
“估摸着是礼拜天!对呀!”
“对呀!”她也说。
他笑笑,不满地说:
“哦,好!”他看着她说,“刚才那样就足够。”
她仍然安静地躺着。他轻轻地开门,外面天空片深蓝,天边是晶莹青绿。他出去关上母鸡笼子,轻声对狗说些什。而她则躺在屋里,感叹生活和生命是多美妙。
他回来时她还躺着,像个吉卜赛人那样容光焕发。他在她身边凳子上坐下,说:“走前那天晚上你得上村里家来,行不?”说着他扬起眉毛看着她,两手在两腿之间垂着。
“行不?”她学着舌逗他。
他笑笑,“欸,行不?”他重复道。
,然后拿毯子给她盖上。
“你永远不会离开吧?”她说。
“你可别问这个。”他说。
“你肯定是爱你吧?”她问。
“你这会儿爱,以前你连想都没想过你会这爱,谁知道你过后儿想想会怎样呢?”
“整个儿!”她打趣道,“雌儿!就是交合吧。”
“不,不!交合指是你干什。动物才交合,可雌儿就比那要有意思得多。那是你,还不明白吗?你跟动物大不样,不是吗?尽管你也交合!雌儿!啊,那是你美呀,伴儿。”
她起身在他两眼之间亲着,因为他看她眼是那乌黑,眼神那温柔,温暖得不行,美得不行。
“是吗?”她说,“你在
“你学得不像。”
“咋不像呢?”
他笑。她学讲土话有点令人发笑。
“好,你得走!”他说。
“得吗?”她说。
“欸!”她模仿着土音说。
“对呀!”他说。
“对呀!”她重复着。
“来跟睡,”他说,“那东西要那个。啥时候来?”
“啥?”她说。
“别,别这说!你不是真觉得想利用你,是吗?”
“怎个利用法?”
“生个孩子——”
“这世界上谁都能生孩子。”说着他坐下系绑腿。
“哦,不!”她叫道,“你不是真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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