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不过走趟。”康妮笑笑说。
“真是太谢谢您!她哭来
“奶奶!奶奶!”
“怎,你都回来?”
这是周六早晨,那祖母正用铅油涂着壁炉。她来到门口,穿着粗麻布围裙,手里握着涂铅油刷子,鼻子上沾着铅油。她是个又矮又干瘦女人。
“怎,这是怎回事?”看见康妮站在门外,她忙抬起胳膊在脸上蹭下。
“早上好!”康妮打个招呼,“她刚才在哭,所以就把她带回来。”
他敬个礼,轻轻点头承认。
“想能送她回村舍去吧?”康妮问他。
“夫人想送,就劳驾。”
他再次注视着康妮眼睛,眼神平静地探询着,又显得漠然。这是个十分孤寂又自主人。
“愿意跟去村舍找你奶奶吗,小乖?”
诉你叫什名字吗?”
孩子吸溜下鼻子,然后十分做作地尖声说:“康妮·梅勒斯!”
“康妮·梅勒斯!呵,这名字好啊!你跟爸爸出来玩,他开枪打死那只猫咪,对吗?可那是只坏猫咪!”
那孩子黑黑眼睛大胆地打量着她,揣摩着她怜悯。
“原来想跟奶奶在起。”小女孩说。
老奶奶马上转过身去,看着孩子问:
“怎回事,你爹呢?”
那孩子贴在奶奶裙子上傻笑着。
“他在那儿呢!”康妮说,“他打死只野猫,把孩子给吓着。”
“哎呀,瞧给您添麻烦,查莱夫人!您太好心。不过您不必麻烦管这事儿。怎能让您管这事儿呢!”说着老女人转身对孩子说,“瞧你,怎能让查莱夫人为你受累呢!真不该给人家添麻烦!”
孩子眼睛朝上翻翻,装笑道:“愿意!”
康妮不喜欢这孩子,这小女孩是给惯坏,学虚伪。但她还是给她擦擦脸,拉起她手。那看守默默地向她行个礼。
“再会!”康妮告辞道。
到村舍要走大约英里路。看到看守家那漂亮小屋子时,康妮已经让小康妮弄得不胜其烦。那小孩子肚子坏水儿,就像只小猴子,使坏使得很自然。
村舍门开着,屋里传出咔咔响声。康妮迟疑地停下脚步,那孩子抽出自己手跑进屋去。
“是吗?可你奶奶在哪儿呀?”
小孩抬起胳膊,朝马道下方指指说:“村子家里。”
“在村舍里!你是想回她那儿吗?”
女孩又像刚才哭泣时那样猛地抽搭下说:“想!”
“那就去吧!让送你找奶奶好吗?这样你爸爸就可以干他事。”说着她转身问那男人,“是你小女儿,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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