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抬手止住他勉强安慰,话归正题,“所以就是当年镇压邪灵那把山河剑?”
“是。”怀妄说,“而封印它地方正是蒹山。”
兼竹关注点不由偏离,“你居然把它封印在这山清水秀地方?”
“封印时候那里并非山清水秀。”怀妄看向他,眼底盈着柔光,“是因为有你,蒹山才是现在模样。”
兼竹也柔和地给他看回去,“可以,怀妄。不用说这种肉麻话,已经接受是把剑事实。”
他目光转而落向细长冷硬问闲。
问闲难得“嗡”下,怀妄口不择言地解释完,才后知后觉方才用词似乎并不是很妥当。
他又小心翼翼地去瞟兼竹脸色,“你看,就说你接受不。”
兼竹深吸口气,伸出根手指推开那把问闲,似不欲多看。接着缓缓闭上眼,消化着“自己是把剑”身世。
期间怀妄捏着问闲声不吱,不敢打扰。
也是合体后期……”
怀妄,“是怕你心灵受伤。”
兼竹,“?”
那张薄唇翕动好几下,怀妄甚至握住兼竹手,像是要给他传递力量。
默然半晌,他轻声,“你就是剑。”
怀妄,“……”
至此,兼竹终于明白怀妄说“不止是因为这个”意义。
——天道被封印,对外界感知和行动范围也受到局限。而怀妄突破大乘牵引雷劫,无意中打开天道通向外界豁口。
他这把镇压天道剑时时刻刻在怀妄身边晃悠着,虽说早已不再是当年那把山河剑,但难免被天道察觉出身份。加上自己对怀妄从不设防,若那时怀妄被天道融合,说不定自己真会被抹杀掉。
所以当时怀妄面承受着九天雷劫威压,边将识海中有关天垸之乱和自己记忆全部封印起来,杜绝被天道夺舍,也避免其顺藤摸
……
良久,兼竹重新睁开眼,眼底又恢复往日平和。他甚至拿起自己身侧长鞘,亲切地招呼道,“阿笋,没想到替你起名字这好。”
个竹,个笋,听就是家人。
怀妄,“……”
怀妄看得心惊胆战,不知道他亲爱道侣是不是受刺激,“虽然你曾经是把剑,但你现在也与常人无异。”
兼竹,“……什?”
落在怀妄身上目光瞬锐利无比,“你骂!”
怀妄慌忙解释,“不是这个意思。意思是,你是真剑。”
感受到那目光越发凌厉,像是刚刚打磨锤炼而出刀片。他赶紧低头拎出身侧问闲同兼竹展示,“看,你同类。”
兼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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