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嵌入他指缝间手指顿时用力更深,扣得更紧,像是在抗拒这种可能性。
“兼竹。”怀妄叫他声,声线干涩,“不会叫你陷入危险。”
“知道。”兼竹伸根手指戳开他眉心,看那冷峻眉峰被自己戳得跳、彻底展开,他才收回手,“不要脑补,少看点小话本,快说出你故事来。”
苦情不过息怀妄,“……”
沉重气氛就此消散大半,接下来出口话也显得顺畅许多。
搓着怀妄指节动作停下来。兼竹抬眼看去,“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那人身份?”
怀妄身形僵。兼竹眯眯眼:呵呵,果然知道。
“他为何同你长得样?”不等怀妄回答,兼竹又缓缓出声,“别跟说他才是你双黄蛋。”
怀妄,“……”
屋内陷入片刻沉默。怀妄面上闪过好几道复杂神色,薄唇动动像是在思考措辞,不知该从何说。
在沼泽地中出现黑影。
那黑影明显冲着怀妄而来,而自己上次也与他结下仇怨。不管出于哪方面,他都会找上门来,不可能善罢甘休。
怀妄这两日异常,想来便是与这黑影有关,而异常开端则是在潭底救起自己时候。
兼竹回想番:他当时也发生异况,怀妄或许是受到自己影响,要是预见什,要就是想起什。
可惜后者避而不谈,眼下想要破局,唯有祭出传统技艺——钓鱼。
“这要从天垸之乱说起。”
“天垸之乱,邪灵乱世,救世主以山河铸剑将其封印。随即双双消失在三界之中,无人知晓他们踪迹。”
“但实际上救世主并未消逝,邪灵也未完全消匿。”
兼竹听
兼竹也不催他,就静静地坐在旁。
隔好会儿,面前紧绷身形似是松。怀妄眉心隆起道沟壑,唇边划过轻叹,妥协般。
他拉过兼竹手,“本不想让你知晓。”
知道越多,牵扯越多,越是无法逃离漩涡中心,这便是所谓“万般因果”。
兼竹明白他意思,“既生因便结果,万事迟早有个断。你若瞒着,反而会更加危险。”
于是他借二人冷战之由“离家出走”,并勒令怀妄不准跟上。只有自己孤身人才方便对面下手,就像上次在沼泽地中那样。
果然不负他所望,他等来对面现身。
只是有点出乎兼竹意料:来者竟和怀妄长得模样。
因为太过意外,兼竹害怕误伤还试探番。结果很快他就确认对面不是怀妄,如此他便也不再留后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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