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侧头在怀妄颈侧亲下,后者身躯震,只手就按在兼竹后腰处。
“剩下来。”兼竹回她。
“你打算引他出来?”沈橘也很敏锐,“若是这样就叫们人先撤。”
“撤吧,避免工伤。”
“……”沈橘,“你真贴心,有事随时传讯给。”
“好。”挂断传讯,兼竹拿另只手敲敲怀妄隆起指节,“听见没,天时地利人和。”
怀妄定定地看他几息,忽而抬手扣住他手腕。兼竹知道他是明白自己意思——怀妄总是这样,即便自己什都不说,他也能知晓自己打算。
二人处事思维在同个频率上,有时候既省事又费劲,比如现在。
“别去。”怀妄指腹摩挲着他手腕,“太冒险。”
“有讼阁还有万佛宗,又不是个人。现在雷已埋好,只差诱饵。”手中剑鞘看上去朴实无华,却隐隐泛着冷锐清光。
若落幕后之人真和邪灵有所关联,那他对这把曾斩杀过邪灵长剑之鞘必定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本身对洛沉扬也不够解,那抹微妙瞬即逝。兼竹顿顿,“这是自然。”
洛沉扬便笑笑没再说什,转头同师兄弟们安排明日行程。
兼竹对着他背影看会儿,见他恢复平日模样便收回目光,“佛子。”
谌殊会意地起身,“贫僧先去。”
那暗黄色僧袍翩然出客栈,臂弯里还隐隐露出两只兔耳朵。
怀妄嘴唇动动,“没有人和。”他不乐意。
兼竹失笑,“不准这幼稚。”
怀妄,“不幼稚。”
兼竹就上前步靠在前者怀里。他这般主动,叫怀妄握着他手都松几分。
怀妄当然不幼稚,怀妄只是比谁都怕失去他。
双方都是钓鱼,就看最后谁技高招。
扣在他手腕上手并没有松开,怀妄明知道兼竹所言不差,却依旧无法让人以身作饵。
僵持之中,讼阁传来消息。
沈橘声音听上去依旧雀跃轻松,仿佛是约着兼竹去踏青。
“确实是在那片沼泽地没错,设下屏障可真有够多,让人顿好找。沼泽地下似乎有些什东西,别们查不出来,要想办法进去,要想办法引他出来。”
兼竹在原地站瞬,自己也上楼回屋.
回到屋中合上门,兼竹取下帷帽,怀妄又化回人形。
“你怎想?”怀妄看向他。
“现在与邪灵唯有联系……”兼竹从乾坤袋中抽出那把剑鞘,“便只有们阿笋。”
剑鞘震震,过这久它依旧无法接受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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