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竹看怀妄
脸兴致不高
模样，不知是不是昨晚精神和身体遭受
双重折磨。他本来是想给怀妄泡个爱心早茶犒劳下——怀妄以前是很喜欢。
修长手指接住茶杯，贴上杯壁外侧瞬，怀妄指尖微颤。兼竹见状，“烫吗？”
“不烫。”怀妄说着将茶杯递到自己唇边抿口。
也不知是什
花，水中没有味道，鼻尖却萦绕着花香。和他当时在幻境中喝那杯花茶样。
“好喝吗？”兼竹问。
“还可以。”怀妄说。
…
没过会儿，屋门再次打开。
怀妄回来时已恢复常态，手里还拎着壶热水。兼竹等在桌边，桌面摆两个茶杯。
怀妄走近才发现杯底落两片花瓣。
他脚步顿下。兼竹却已伸手接过他手中热水壶，哗啦倒进杯中。
来，“你醒。”
声线带着清晨特有嘶哑，夹杂些许不易察觉情动。
兼竹在茫然中缓缓回神，接着意识到什。
他抬眼看向怀妄，后者垂落睫毛下眼底映着自己轮廓。他问，“累不累？”
他感觉怀妄替自己安抚夜。
兼竹眉心皱起来，“只是还可以，你是不是不喜欢？”按照怀妄性格，如果只是还可以，他肯定也要说“好喝”。以此类推，说明他觉得很难喝。
怀妄，“
没有不喜欢。”
花茶入喉，舌根回甘，甘甜中却又夹杂着丝酸涩。
怀妄想，兼竹为他做这花茶，对他应该并非全然无意。但这花茶想必是兼竹以前常常做给那人喝。
他想要兼竹对他心意独无二，不愿他们之间还掺杂着第三人影子。
滚热沸水冲开杯底花瓣，桃红色两片花瓣在水中上下翻腾，又被兼竹道灵力牵引着，两片花瓣尖对在起，叠成个心。
怀妄怔然地看着那并不陌生花茶。
兼竹还在欣赏自己杰作，没注意到前者神色，“爱心早茶。”他介绍说，“发现乾坤袋里有把不知道从哪里薅来花，就顺便做。”
怀妄睫毛垂走过去，“嗯。”
兼竹递杯给他，用灵力将茶水降到合适温度，“你试下。”
“不累。”怀妄看他会儿，在兼竹要起身时倏地收回手，率先翻身而起。
他起身动作很快，被子刚掀开就背过身，兼竹视线扫过他腰下，“……”
他开始思考怀妄是忍多久。
桌上茶壶被拎起来晃下，水声哗啦轻响。怀妄提起水壶走向门外，“去给你换壶热水。”
兼竹翻身坐起来，看着他推门而出背影——仓皇之中故作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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