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利安之书（5 / 34）

“胡利安，欢迎光临遗忘书之墓！”

花好会儿才喘过气来，重新站稳脚步。等平静下来，父亲在幽暗中轻声对说：“这是个神秘之地，胡利安，就像座神殿。你看到每本书，都是有灵魂。不但是作者灵魂，也是曾经读过这本书，与它起生活、起梦想人留下来灵魂。每本书，每次换手接受新目光凝视，书中每页，它灵魂就成长次，也茁壮次。许多年前，你爷爷第次带来到这里。这是个历史悠久地方，说不定和这座城市样古老。没有人知道它确切存在时间，也不晓得创立者是谁。只能把你爷爷告诉话转述给你听。当座图书馆消失时候，当家书店结束营

自己丧失主导优势，胜负已经扭转。

“现在这个时候？”

父亲再度面露微笑，对眨眨眼。“有些东西只有在阴暗中才看得见。”

2

那天凌晨，父亲首度带造访遗忘书之墓。时值九六六年深秋，细雨蒙蒙，兰布拉大道偶有积水，在脚步下溅起水花，仿佛铅灰色泪水。梦想着路有薄雾相伴浪漫情境，到彩虹剧院街却已散去。迎面而来是幽暗窄巷，走入巷内不久，前方出现幢外墙砌石已变黑雄伟大宅。父亲抓着魔鬼造型门环叩门。让大吃惊是，来开门居然是们那位费尔明·罗梅罗·德·托雷斯，见到们，他立刻浮现出狡黠笑容。

“也是时候。长久以来，被迫保持神秘，还要掩饰行踪，简直快憋出胃溃疡。”他说。

“费尔明，这里就是您工作地方？”好奇地问道，“是家书店吗？”

“算是。只是漫画类书籍少点……来，快进来吧。”

费尔明陪着们走过条曲折长廊，两侧墙上尽是天使和神话人物壁画。不消说，这条长廊已经让目瞪口呆。岂知真正精彩还没开始。

长廊将们引至拱顶入口，圆顶直入天际，朦胧天光如瀑布倾泻而下。抬头张望，仿佛海市蜃楼浮现，渐渐在眼前形成迷宫般建筑。座无尽螺旋梯如尖塔矗立其中，像极迂回穿梭在各国图书馆间条铺石路。瞠目结舌，踩着缓慢脚步前进那座城堡，里面收纳所有未能面世书籍。觉得自己好像走入胡利安·卡拉斯小说世界，同时心存恐惧，就怕往前再踏步，这奇妙瞬间化为烟灰，而将在自己房里惊醒。父亲在身旁出现。望着他，牵着他手，即使只是为说服自己，很清醒，这个地方是真实世界。父亲面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