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妈也说同样话,不过,总觉得她是为激怒才这样说。”
看来是占上风。如果哪天妈妈犯错,那审判日就是愚人节。生性温顺
步顶多就是毛发褪除,懂得遮羞避体,以及生火技术变得熟练。基于这个理论,他莫名其妙延伸歪理第二部分:因为人类进化成效不彰,行为驽钝如初,因此,他们越是想对孩子隐藏事物,越能激发孩子找出东西能力,无论是糖果或衣着清凉性感女郎海报。
“还好是这样。因为们失去求知欲望那天,如果年轻人满意包装得好看生活——不管是小电器还是带电池夜壶——而无法理解背后真正意义,们人类恐怕会回到昆虫时代。”
“那简直是‘世界末日’。”不禁莞尔,并趁机卖弄从费尔明那儿学来名词,每次用这个词,总会获赏颗瑞士糖。
“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说,”费尔明脸得意,“只要们孩子还知道如何使用五个音节以上单词,就还有希望。”
或许是受费尔明不良影响,又或许从狼吞虎咽大批侦探小说中学到歪理,关于胡利安·卡拉斯身份之谜,以及父母又为何决定以他名字为命名,这些疑虑很快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是积极搜集情报,偷听秘密谈话,探索不该碰触抽屉,尤其是阅读父亲丢进纸屑篓所有纸张和字条。然而,办案天分和观察力在这方面完全不管用,于是,费尔明偶尔大言不惭编出那些谬论,就成解开谜题和串联不同线索秘密武器。
那天早上,已经够伤神父亲被迫接受双重打击,他才十岁儿子不但决定将来要当“职业作家”,而且正极力挖掘他试图掩饰大半辈子秘密,他刻意隐藏那些往事,或许是自觉羞愧吧。必须说句公道话,他当时反应颇有风度,既没有失控怒吼,也没有赌气威胁要把送进寄宿学校或去工厂当童工,那个可怜家伙只是愣愣地看着,久久无言以对。
“……还以为你想当书店老板,就像样,还有你爷爷,以及在他之前爷爷,几乎整个森贝雷家族从以前到现在都做这行……”
事情出乎意料曝光,决定极力捍卫自己立场。
“以后要当作家,小说家!要当王冠上明珠,记得有这个说法。”
自以为幽默结尾,在父亲看来点儿也不好玩。他双手抱胸,靠向椅背,目光仔细地打量着。小狗崽子开始反抗,他心里可不高兴。“这就是为人父母,”暗想,“这就是生小孩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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