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寻愣在原地，而卫东却似乎毫无所觉，瘫软在甲板上，勉力地抬起头，向着柯寻看，然而他
目光焦点却似乎并不在柯寻身上，却像是穿透
柯寻身体，望向更远
些方向。
“柯儿他们怎
样？”柯寻听见卫东这说。
——卫东看不到他！
“东子？”柯寻试探地叫他。
卫东完全没有听到般，正努力地想要从甲板上爬起身。
沉郁黑暗如同滚滚浓烟般迅速地散去，四周恢复正常天光，却仍然是夜晚，几颗寥落星子近在头顶，海水黝沉，咸臭空气从海面下深处弥漫上来，倒让人为之精神振——幻象消失。
柯寻连忙转头看向牧怿然，见他也已转过身来看着他，并抬手兜住他后颈，在他毛茸茸发尾尖处揉把，沉声道：“做得漂亮。”
柯寻扬起个大大笑容：“当然，否则怎配得上这优秀你。”
牧怿然目光落在他脸上仔细看几眼，见这双黑白分明眼睛里再也看不见那让人心疼强掩脆弱和沉郁，这才心下松，拽他进怀用力抱下，转回头去寻找其他人。
其他人原本也都待在甲板上，幻象出现时，这些人就在黑暗里消失踪迹，现在又随着幻象褪去重新出现在眼前，个个在地上东倒西歪，脸上全是惊惧。
柯寻倏地转头看向旁边秦赐，刚才他还回答他话来着——“秦哥，你能听到
说话吗？”
“大家怎样？”秦赐转头问向其他人。
“还好，”邵陵发丝也有些凌乱，“度认为完全感觉不到那些恐怖片里所谓怖点，看来错。没到遇上，还真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怕东西。”
“得感谢哥，”罗勏摸着脸上吓出鼻涕和泪，“是哥色情笑话救，昨儿晚上那‘东西’抓住脚腕儿时候，就想起哥扮着贞子抓着脚，给讲那个用脚那什段子……”
柯寻皱起眉，看来秦赐刚才“答话”并不是在答他问题，
“你们怎样？”柯寻边问边走过去。
秦赐抹把脸上冷汗，“……今晚幻象是‘惧’，这大概是生平所见过最恐怖东西。”
柯寻伸手去拉还吓瘫在甲板上卫东，顺便问秦赐：“哦？你幻象里出现是什？”
还没等到秦赐回答，柯寻却发现自己去拽卫东手捞个空。
柯寻怔下，再度伸手去拉卫东胳膊，却发现自己手像是伸进水波里般穿过他皮肉，而无法将他握住，卫东身体就像水般包围住他，在他手臂旁边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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