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寻倒回床上,抱着被单翻个身,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半张脸看向坐回沙发上牧怿然,见他手机震动个不停,不知是来电还是消息,叹声,问他:“你是不是年到头从来都不休息?进画前业务忙,出画后忙业务,敢情儿进画经历生死劫,在你这儿就是个顺便事儿?”
“否则呢。”牧怿然划亮手机,修长手指在屏幕上点动。
柯寻挠挠头,想想也是。
把入画当成人生头等大事来办,那生活还要不要继续?
除非没打着同“画”抗争到底,否则只要活天,就要好好经营自己人生天,如果因为“画”,连现实人生都毁,那还活着干嘛。
过他没有出声,就只是继续这侧躺着,眨不眨地看着牧怿然。
“……嗯,收到邮件,”牧怿然低沉着声音继续讲电话,目光落在身前玻璃茶几上,那里有杯白水,装在透明杯子里,在阳光下折射着潾潾光,“……相关手续麻烦你帮办妥,会乘坐明天飞机过去,后续迁坟等相关事项,会亲自来办……对,嗯,好,就这样,再见。”
牧怿然挂掉手机,目光调转,和躺在床上柯寻对上视线。
“你得对人家负责。”柯寻开口沙哑,但不妨碍他犯二,用身上被单紧紧把自己裹住,做出副惨遭斯文禽兽蹂躏过楚楚可怜貌。
斯文禽兽端起面前水杯,起身走过来,立到床边,衬衣领口扣子解开两颗,禁欲里透着欲,柯寻恨不能拽过副金边眼镜架他鼻梁上,然后把人卷裹到床上来。
柯寻从床上爬起来,起身去卫生间洗澡。
这家旅馆是牧怿然订,柯寻行装没在这儿,身上衣服早就被汗湿透,导致洗完后没干净衣服换,只好腰上围着浴巾从里头出来,问脸阴沉地看着他牧大佬:“别紧张,没想色诱你。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先借身衣服穿?”
牧大佬大概在脑内经过番非常激烈天人交战,最终还是阴沉着脸站起身,从自己行装包里取条西裤和件衬衣出来。
“起来喝水。”牧怿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把他刚才话当成放屁。
柯寻乖乖坐起来接过杯子,“其他人没事吧?”问着就咕咚咕咚大口灌水,其实也不过是白问句,其他人肯定没事,否则牧怿然也不会这安然地坐在这儿打电话,还好心给他喂水。
“嗯。”牧怿然接回柯寻喝干杯子,“还喝?”
“喝。”柯寻开心地坐在床上仰头看他,眼睛闪亮。
“起来自己倒。”牧怿然冷酷无情地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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