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闪过
关机画面，只有不到三秒钟
功夫，整个C区试验室，陷入无穷黑暗。
牧怿然没有再默数
电量剩余3%。
他们发不出声音，没有办法递暗号，当手机屏灭掉那
瞬，结局只能有个。
要怎
办？就真到此为止吗？
电量剩余2%。
出生入死这多画，直有人不停地在途中离开。
1，2，3，4，5，松手。
停顿。
还会再通电吗？定会通，必须要通。
电流贯穿身体那瞬，似乎第次让人觉得欣慰起来。
牧怿然就这闭着眼，刀尖上跳舞般，用默数计数，来和柯寻起危险地支撑着两个人生命。
“研究人员”不厌其烦地每隔五秒就要重新按回通电按钮。
虽然每次接通只有五秒时间，但那种难以忍受疼痛也会丝毫不减地留在身体内，甚至在短暂断电时间内也得不到任何缓冲。
这是种需要生生承受硬疼，不断地在人体极限顶端盘旋。
这样重复与盘旋不知过去多久，久到连牧怿然身上都已经被疼出来汗所浸透，额上汗珠簌簌地滚落，忽然有几滴落在睫毛上，眼前顿时片花。
牧怿然眨眼，可是无济于事，它们粘在上面，似乎故意样，想要挡住他看向手机屏幕视线。
牧怿然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分别，看淡死亡，可此时此刻他才发现，他仍然不愿接受。
电量剩余1%。
柯寻会怎做？
他对他说“再见”。
这个家伙……他早就料到这步。
睫毛上汗珠变得粘腻起来，让人很不舒服，牧怿然睁开眼，想要活动下眼皮，眼前手机画面意外地重新清晰，但他却在下刻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低电量提示。
电量，只剩下4%。
而现在距天亮，还有很长很长时间。
如果手机电量用完自动关机，柯寻会怎样？
柯寻不可能想到他其实直在用默数计时，所以他也不可能同样用这个方法继续和他起按时松手，就算柯寻想到，也不敢确信他（牧怿然），会不会在不确定他（柯寻）是否会使用这个方法情况下，而停止默数计时。
牧怿然闭上这只眼睛，用另只眼睛看着屏幕，但不巧且不幸是，过会儿，滴落汗水连这只眼睛也糊住。
什都看不清，无论怎眨动，它们就牢牢地粘在上面。
只要有秒误差，他和柯寻两人，就必会死掉个。
柯寻……可是很努力地想要和他起活下去。
牧怿然深深吸口气，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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