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时爱,也是这累吗?”alpha问得毫不顾忌,语气温和坦诚,他谈论这件事,就像在谈论每天黄昏晚餐。
这样月光,这样宁静平和,下着雪夜,omega也笑:“当时可能是觉得……很难撑下去,但是现在想想,都过去,也没什好说。”
两人沉默会,alpha忽然道:“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omega说:“请讲。”
“你为什会爱?”alpha问,“到底哪里值得你喜欢?”
这话说出口,omega心态就有点崩,回来看看个屁啊你以为你在说相声吗……
但alpha居然没有感到任何不对劲,他身边也没跟着别人,只是走过来,低头看着他,声音和目光都堪称温柔至极。
“那,可以陪走走吗?”
他好像真没看出来是个活人啊……omega心情有些复杂,他点点头:“好啊……们也好久没有起散步。”
“谢谢。”alpha笑,借着夜晚月光和旁边灯盏,omega近距离看见他鬓角,更觉得吃惊,这绝不是什为拉风或者接地气做出来造型,这是真正,心血耗尽白头发。
omega愣下,继而“噗嗤”声笑。
安静雪花从路灯下缓缓飞旋下来,雪越下越大,整个世界都像是水晶球中圣诞,风雪刮过时,有糖霜甜味。
“喜欢、爱,需要讲什道理?”omega踩着脚下雪,“鱼为什在海里游?马为什在地上跑?花为什是香,草为什是绿,为什有人见就能钟情,有人在耄耋之年才能遇见自己挚爱伴侣?”
alpha静静地凝视着他,此刻,omega还未注意到他手上戒指,依旧快活地笑着:“既然爱是不讲道理,那爱你深谋远虑,爱你容貌英俊,爱你身体健康肌肉好看,爱你每次垂下眼睛,再勾起嘴角,都能让心砰砰直跳
“先生头发……怎?”许久不叫这个称呼,omega却叫得自然而然,“是太累吗?”
alpha与他小心地保持个距离,他又想用指尖去触碰这个珍贵幻觉手,又怕挨得太近,幻觉消失时候也更疼。他说:“是啊,太累。学会爱人,太累。”
omega与他并排走在墓园小路上,闻言,呼吸不由往上提。
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是……奇妙。
“是吧,”他赞同地点点头,“有爱人,虽然有铠甲,但同时也多需要看护软肋,爱人就是很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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