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女医师柔声安慰他,“针对腺体的手术过后,omega或多或少都会出现知觉幻痛的症状。这不过是大脑施加给人体的幻象,实际上您是安全的,您不会有事。相信我,这是真的……”
omega置若罔闻,张开的嘴唇不住颤抖,他哭了。
他哭泣的声音很小很小,连抽噎也像是间歇的,恐惧的发抖。泪水从他干涩的眼眶里涌出来,流淌到枕套上,洇开一团一团如云的暗色。
三名高级医师围着他,负责人观测他的情况,拧眉道:“情况不太妙啊……病患的痛觉看上去没有减弱,为什么?”
“知觉幻痛是心理上的病症,如果标记伴侣的信息素也暂时不起作用,那很有可能是需要伴侣的言语,或者肢体安慰。”女医师握住omega的手,急促地小声道,“实在不行,就去联系那位大人吧,再这样下去,伤口会裂开的!”
难以形容的,巨大的疼痛席卷了他的身体。标记伴侣的信息素只是暂时减缓了他所经受的磨难,然而更多的,更加无法排解的寒冷紧接着从心底翻涌上来,omega用力地拼命呜咽,从涩痛的嗓子里挤出哆嗦的哭腔,好像这样就能引来他想要的人的注意力。
“……好冷……我好……好冷……”
他的手指在被单下痉挛,如果麻醉剂没有发挥作用,他早就缩成了渺小的一团。
“……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