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又如何呢?”她反问,“他早就死,哪怕身化此世,也只是残留丝无用意志。连令脱困都做不到,还要来委托外人……”
她转向刘扶光,“说起来,你们又是什来路?个修士,个残破龙魂,这组合倒很新鲜。”
“刘扶光,至善,”刘扶光无奈地指指自己,继而指向晏欢,“晏欢,至恶。为你效劳。”
黎牧星困惑地皱眉,努力思考这两个称谓是什意思,她摇头道:“从没听过,善与恶也能是活生生灵?这就像黑白、清浊成人身样,你莫要与说笑。”
她目光转来转去,在晏欢与刘扶光之间交错,过会,她忽然意识到,那白衣人说是真!他们真是至恶与至善集合体。
张氛围。遭受他斥责,晏欢缩起脖子,耳朵都耷拉下来,黎牧星亦觉得心神震荡,不由退让。
“应龙女,”刘扶光转向黎牧星,“受巫罗所托,他说你沉睡太久,尚不知世事如何,确实需要人帮忙牵引。觉得,你定然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哪怕这里是他身化世界……”
面对他,黎牧星下意识收起满身尖锐棘刺,不知为何,她居然愿意对着名陌生人翻出段肚皮。
她面容扭曲,喘息道:“谁说不愿在这里待!恰恰相反,要沉毁陆地,打碎巫罗每块骨头,因为他怎敢自作主张,以为会感激他牺牲!要杀所有众生,再把这颗星星改造成巢穴,再没有人能活下去,没有!”
“永远不会忘记他们都做什……蠢笨不堪,竟妄言与巫罗往事,用人言篡改意识,称呼为恶龙、孽种,而他们立足求生万事万物,全是巫罗为而生!为!忘恩负义东西,定不轻饶他们,等到最后个人也淹死在海水里,被鱼群吃干净,恨意才能削弱万分之!”
“世上怎会有鸠拙至此蠢事!”黎牧星叫起来,“大道失常,居然会让你们行走人间?”
“这个问题,也问好
应龙指天喊地,激烈地发着脾气,刘扶光望着她,只是忧愁地笑笑。
“在这里筑巢?”他问,“可是,这里海水,全是巫罗为你而流泪啊。”
黎牧星愣愣,她低头俯瞰,陆地便如骸骨,而苍蓝色海水无边无际,海浪在风中颤抖着低吟。
她确实尝到那种咸涩苦味……在睡梦中,她也时常听见些乞求哀告,关于数千年无法停息大雨,关于雨中如潮如雾哭声。
她咬紧牙关,眼里蓄满泪水,只是倔强地不肯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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