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欢做小伏低地道：“没事，让
跟他们讲。”
他走向两名鬼差，望见他来，白无常还好，要是没有哭丧棒支撑，黑无常早已跪倒在地，匍匐发抖
。
“好好站着，”晏欢说，“他既然发话，就不会对你们怎
样，何必做出这副死人样子？”
不等鬼差回话，他忽然
笑，怨毒道：“哦，忘，你们早已是死人，自然不会再怕死。”
黑无常几乎吓得嚎啕大哭，白无常
脸上涂着腮红，现在，那两块血红，也快跟墙皮样惨白。
追捕九子母，想必也知道此地堕杀女胎、拐卖强娶风气吧？对于这些人，鬼差又有何见教？”
黑无常嘴唇蠕动，低声道：“……大人明鉴！酆都只关押凶鬼戾魂，凡人魂魄，死后自行散去天地轮回，并不与们、们相干……”
如果他还活着，这时候冷汗，只怕要顺着脑门和后背哗哗乱淌，将他湿成条河。
刘扶光皱眉道：“怎不知，酆都何时多这种规矩？”
他提出这个问题，不仅黑无常吓得腿肚子发软，表情活像死爹，尚且头雾水白无常，都讷讷不言，面露为难之色。
“在凡人传说里，无论是何原因，将婴儿溺死、抛弃人，死后都得下石压地狱，被巨石从上方砸成肉酱，永远重复这过程。而拐卖、**、强娶，死后则要下到油锅地狱，皮开肉绽，响如鞭炮。”晏欢面无表情地说，“不过也知道，酆都虽有石压地狱、油锅地狱，针对却不是凡人，很好，你们给听清楚。”
他漠然道：“以前不管凡人，从今往后，你们就得管。方圆千里内，要看到该罚人挨罚，你们听懂吗？”
白无常两股战战，几欲瘫倒：“可是、可是那些人阳寿还未尽……”
“阳寿未尽，你不会拘生魂
“这个、这个……”黑无常绞尽脑汁，只想保住自己命，“回禀大人，这个……”
晏欢目光阴鸷，刘扶光好像明白什，轻声道：“你直接回答，保你们无事。”
黑无常低下头，盯着自己半透明脚尖，尽量不带丝感情地说：“……回禀大人，自从六千年前玄日凌空，浊心天残病症流毒诸世，以致魔修横行，妖鬼祸乱。厉鬼出没害人事件，比吃饭喝水还要常见。酆都无力看顾凡人魂魄，只得力缉拿、缉拿凶恶为祸鬼灵……”
纵然他已经隐去“鬼龙”二字，晏欢神情，还是骇得他三魂出窍、七魄溃逃，嘴唇嗫嚅之间，慢慢没声儿。
刘扶光沉下脸，深吸口气，缓缓吐出去，终究什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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