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既说自己是他
死对头，那你又是谁？”
圣宗不动声色，警惕道：“你是何物，也敢来朕面前放肆！”
“
？”声音咯咯地笑
阵，这时候，它语气，似乎又变成绝代红颜、倾世美色，轻轻吐出每个字，都是销魂夺魄杀人刀。
“圣上，你与死对头缠斗好几次，你既不认识他，也不认得
？”
圣宗不敢放下戒心，可不知为何，明明在潜意识里，他已经深刻明白眼下不速之客是极其危险，但他身体却提不起对抗力气，就像着魔瘾君子，面对着盛开正浓阿芙蓉花。
“……把话说清楚。”
惧意里，他看到那白衣灿然青年，美如神祇，也可怖如神祇，他朝他步步逼近，带着不可遏止，亦不可抗拒决心。
他要毁他，他要毁武平，毁他和这天下完美盛世！
圣宗沮丧而愤怒，他猛地拍在栏杆上，发出声悲愤咆哮。
他没法抵抗，甚至不能回避……他派出麾下精锐，誓要查出那两个人身份，可是无所获。更令他绝望是，被那二人杀死辅首卫，从此便不会再入轮回，仿佛进到个有去无回黑洞，再也没下落。
朕要被逼上绝路吗？他疯狂地转动思绪，牙关咬得咯吱作响，要完吗？
声音再度变换，这次，它雄浑如开国帝王，威仪具足，恰似名真正神明。这是让所有统治者都嫉妒向往声音，因为它恰恰是个人如何高贵傲岸最佳佐证。
“你知不知道，和你作对人是谁，你惹上谁？”声音发出质问，“其为天下溪，其为天下式，其为天下谷。你瞎眼，蒙心，方认不出至善真容！”
圣宗蓦地怔住，他难以置信道：“至善？！至善是个人？”
“你紫薇帝气、尘世缘分，对他而言又算得什？”声音继续道，肆意恶毒地嘲笑着帝王，“你自诩圣宗，却不知在真正圣人面前，便如病猫对着猛虎，能逃得死，就算万幸！”
在心底里，圣宗已经将它话信三分。
夕阳西下，他拖长影子倏然拉长，继而犹如沸腾沼泽，冒出不住变化泡沫，圣宗惊，指按红线，就要呼唤辅首卫。
“嘘……”
那个雾气流连声音，刹那扑到他耳畔，诱发出阵使人昏昏欲睡温暖。
“别说话，让好好看看你，”这个声音似男非女，同时夹杂着老年人虚弱与庄严，少年人活力与稚嫩，它说话，仿佛千万个人齐齐开口，“圣宗。”
最后两个字，像是在意味深长地咀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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