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视若无睹,还能怎样?他奇怪地想,是打骂你、怨恨你,还是想着杀伤你、驱逐你?狗皮膏药般,打骂伤害只不过顺遂你心意,怨恨更是毫无作用,至于驱逐,你差不多就是天下共主,难道跟你纠缠不清地撕扯,几次三番地强调,叫你离远点,你就会照做吗?
若不是突然出现第十目,极有可能牵扯甚广,乃至影响东沼,刘扶光连问都不会过问句。今时今日,他心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除晏欢,其它什都能容得下。
他们相处模式仍旧不变,晏欢知道,他想要扭转刘扶光待他态度,捂热他颗心,乃是朝夕间无法做到事。他是个无计可施、贫瘠到不能再贫瘠追求者,将切希望,都急切地押在点燃玄日赌桌上,祈愿次翻盘机会。
因此,时间再过三个多月,在太阳转过第三个大周天,接近汤谷,即将下沉时刻,晏欢不顾身上依然残留伤口,执意要前往世界海。
就剩最后次,他想,最后再引燃次,大日就该逐渐恢复到六千年前状态,只要卿卿能看眼,再看
连半个饱嗝也不曾打。
——蚊子再小也是肉,不吃白不吃。更何况,吃这些人,也算是削减恶力种方式。
吃完这繁多魔修,晏欢乐颠颠地回到刘扶光宫殿。自打他得刘扶光正眼望,着实神魂颠倒,串哆哆嗦嗦心肝,俱都被那眼钓出去。
早知道把自己折腾凄惨些,就能让爱侣对自己另眼相待,他早早地就……
定定心神,晏欢迈步走进寝宫,犹如花枝招展雄孔雀。唯比孔雀更扭曲地方,就是他用于求偶炫耀资本,并非金碧辉煌尾羽,而是满目疮痍、伤痕累累躯壳。
他分开纱帐,轻车熟路地进到内室,继而掀起法衣,小心翼翼,同时又是雀跃而快活地跪坐在床下,对床上看书刘扶光说着话。
“扶光,……估摸着,还需前去世界海次,玄日便可复旧如初。”他声音温柔至极,近乎化成汪水,情意绵绵地盘绕到刘扶光耳畔,“到那时候,你身体定会大好,也能承受道心灵炁……”
刘扶光以沉默相待,晏欢仍是不以为意,他笑笑,语气轻轻,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你终于看着那天,你不知道有多高兴……做牛做马,做什牲口都没关系,只求你别对视若无睹……”
说到最后,他又是在凄苦地祈求。
听这话,刘扶光心境不起丝毫波动,平淡如作壁上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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