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恢复得越快,心里就越是酸痛难耐:倘若琢郎道心无损,丹田尚在,他又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几乎碰就碎地步!
想到这,熙姬愈发憎恨晏欢,恨不能将其生吃活剥才算完。
“小心点走,慢慢来。”扶着他身体,属于
因为不愿使东沼国破家亡,那孽障竟直接出手,将东沼以瓶中术缩小冻结六千年,而在这漫长时光里,由于至善缺位,玄日凌空,至恶家独大,使诸世诸界充满浊心天残缺憾流毒。而琢郎,她小儿子,则被周易藏进棺椁中假死求生,直至有人阴差阳错,进入墓穴,这才将他唤醒……
“要杀他……”熙王后怒不可遏,“要宰那头畜生!他害你害还不够吗,怎还有脸把你强留在身边?!”
她捏着小儿子臂膀,掀开他衣袖,瞧见满身旧伤不褪,就像副光怪陆离残破地图,更觉急火攻心,眼里泪水都要被蒸干。她联想到昔年大婚当日,月下老人所说“不能再当夫妻”云云——那实在是喜出悲音,正正预言后来塌糊涂结局。
熙姬悲愤交加,喉咙像梗着根又长又老鱼刺,梗得浑身都僵住,只在咬牙切齿间,磋磨得咯吱作响。
她宁愿自己就在六千年前死,也好过在这时被孽龙当做讨好筹码,献殷勤礼物,来恶心她最爱孩子!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还想干什,以为把东沼捏在手上,就能以此来要挟琢郎吗?
“可是您还活着,”刘扶光含泪而笑,“您和父王、哥哥,整个国家人,都还活着,们还能团聚相见,这就够……有你们,受再多罪也无所谓,真。”
熙姬语塞半晌,乍见重逢欢喜,此刻已被心酸全然冲淡。她真想抱着儿子大哭场,可看到刘扶光此刻模样,她险些认不出,这竟是过去那个天资纵横、丰神逸秀琢郎。
个母亲对孩子最强烈回忆,先是被他凄惨死去模样占据,接着,又被他病骨支离姿态所覆盖,她知道,以刘扶光此刻体能,必然是经受不起突如其来大悲大喜。
因此,熙姬咽泪,强颜欢笑道:“对,们……们不提那头畜生,只要家人能平平安安、和和美美地在起,就没有什坎是过不去……来,儿,带你去你父王那,他们应该还在军机室商讨要务,这几千年里,都不曾离开……”
她点点地站起来,运转凝涩灵力,松缓僵硬四肢百骸,她毕竟是强逾凡人千万倍修士,哪怕枯坐几千年,要恢复过来,也不过是几个呼吸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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