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眼前冒起金星,躯壳和灵魂都像被点燃样热,但是管他呢,他大脑还在宕机,身体已经及时做出反应,执著地亲回去。他们活像双生蔓藤,彼此纠缠,仿佛能这死死绕着,直攀到高天上。
直到头脑懵懵得发胀,厄喀德纳才抵着他额头,勉强与他分开。
“……是,”厄喀德纳嘶哑地说,“……还在塔尔塔罗斯等你,那里大门却打开。深渊告诉,苦役已经结束,立刻就能离开。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但没有心情探究原因,只想赶快走,越早与你相见越好。快速跑出那里,还要绕过三道黑墙,三道铜墙……急得要命,只记得往前赶,不分白昼与黑夜,刻也没有停过。就这样翻越火河,来到哈迪斯冥间……”
他絮絮叨叨、巨细无遗地交待,似乎要借助足够多细节,来让谢凝相信他不是梦境,亦非幻觉。
“……到冥界,怕你在至福乐土是孤立无援个人,又怕你等等得很久,见到守门刻耳柏洛斯,便勒令它马上让开,可它竟然违抗指令。气得大发雷霆,马上要撕下它三个脑袋,这时,哈迪斯突然出现在门口,他表情是很古怪,他对说,‘记叙与见证者多洛斯’已经成个神,你去凡人
你来,”谢凝含糊不清地说,“在梦里。”
这不是他第次梦见厄喀德纳,想来也不会是最后次。
“多洛斯,你头发……”他听到对方发抖呼唤,“你怎?祂们都对你做什……”
谢凝睡眼惺忪,好笑地说:“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哎呀,总之问数不清多少次,怎还要问?”
那刻,魔神恸哭大作,嚎得惊天动地、四野巨震。
“是、是!回来!”厄喀德纳冲过来,蛇尾翻江倒海,下掀飞谢凝屋顶,他把人死死地抱在怀里,拼命亲吻谢凝眼皮、嘴唇、面颊,身上犹携股深渊死气,“这不是梦呀,多洛斯!回来,你看看,回来!”
谢凝睁大眼睛,他想望向天空,然而视野被漆黑蛇发全然淹没,看不到外界丝光亮。
“你……你回来?”厄喀德纳把他抱得那紧,导致谢凝都没法从他怀里伸出手臂,“怎……可是,时间还没到……”
他点真实感也没有,只是茫然地喃喃道:“你、你把房子撞没半个……”
厄喀德纳泪像雨水样流,他捧着谢凝脸,再顾不上说半个字,近乎绝望地深深吻他,像是要把这个炙热亲吻延长到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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