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他说
话，阿佛洛狄忒只是长久地叹息，她自己也没法反驳这句话。
来到神殿上，众神皆以早有预料眼光，看待这最后比试。就连作为裁判宙斯，亦对这次人神对决结果缺失
些兴趣。
阿波罗盯着他对头，唇角含笑，使俊美面庞愈发熠熠生辉，他心里清楚，他已经完全打垮这个人类，使他内心崩塌溃败，更甚于海啸肆虐过孤屿。但他并不明说，只是兴致勃勃地道：“既然上场赢家是
，那就本应先展示参赛作品，忒弥斯女神，你允许吗？”
女神点点头，她走到阿波罗画布面前，揭开遮挡。
众神赞叹、称誉，都在谢凝耳边远去，他眼睛看不到那片金灿灿画面，无能
地、断断续续地哭起来，痛苦不堪千言万语，只是堵在喉咙，组成喘不上气两个字。
“妈妈……”谢凝沙哑地哽咽，“好想你，妈……好、好想家啊……受不，真受不，太想家……”
他濒临窒息地困苦呼吸，将脸埋进湿透掌心，哭得难以自制，唯有喊着妈妈——仿佛这两个血脉相连，带着亲情羁绊字眼，能够跨越时空距离，给他带去点取暖温度。
“妈妈，要做件事，原来是这
难、这难……”
站在花园门廊后，爱神静默地望着少年单薄如纸背影，她不说话，亦未曾离开。
那天过后，谢凝坐在画布前，他更沉默，寡言得像尊苍白而憔悴石像，他捏着画笔，眼睛里沁着血丝。小爱神私下对他母亲说：“这多怪啊！寻常凡人喝下永生神酒之后，全光辉美丽，仿佛生来就是神祇样。可你瞧多洛斯，他置身在奥林匹斯圣山，却像落到哈迪斯冥间似，眼里含着那多凄凉和愁苦，他使心绪都不由得变沉重。”
阿佛洛狄忒没有说话，片刻后，她说：“那，除非他主动开口，要找你说话，否则你就不要去打扰他，让他安心完成自己作品吧。”
出乎所有神明意料，谢凝完成第三幅作品时间，比他们预想快许多。不到三个月，他就再度来到万神殿堂，要与阿波罗做最后决斗。
“多洛斯，你真要这做吗？”阿佛洛狄忒忧虑地问，“你压根没有准备好，画得更是仓促。你如何能胜过福玻斯·阿波罗妙笔？”
谢凝许久不曾应答，良晌，他静静地说：“赢不。终于看清……不管多努力，哪怕花上十年、二十年、百年、千年，都没法赢他。神和人，原本就是两个不同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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