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酒神节祭祀仪式上,发展出戏剧概念。利用当世乃至先代大英雄故事,剧作家创作种种复杂剧本,并且多半以悲剧为主题,喜剧是比较少有。
从轻浮奢华,回归到简约有力严峻,戏剧在这时完成它阶段性蜕变,具有哀凄命运英雄,成为普世意义中精神领袖。人们秘而不宣地传诵着命运绝对支配性,不管是虚构文字,还是真实生,世人全都坚信:命运正如波涛不定大海,生命则是其中上下浮沉小舟。
但另方面,英雄并非是要人人效仿榜样。从某种意义上说,英雄结局恰恰是种不祥警告——世间鲜有寿终正寝,死时儿孙绕膝伟大者。他们高贵不屈德行,往往使他们置身于难以调和冲突中,并且被迫做着两败俱伤,没有好路可走抉择。哪怕英雄稍微卑劣、稍微懦弱,甚至稍微优柔寡断点,他们都能完好无损地活到老死那刻,但他们受苦受难,在人生巅峰,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光荣里坚决步入死亡,只因为他们是理想中人,而理想中人是不能与平庸和解。
“所有人都说,宙斯大门前放着两只罐子,只是金,里面装满幸福和快乐,另只是铁,里面装满苦难与不幸。对于个人,宙斯往往从两只罐子里各抓些分给他命运,但快乐和幸福轻如羽毛,时常从神明手中飞走;而苦难与不幸则重如山岩,因此沉甸甸,分也不曾减少。”厄喀德纳说,“这就是人类用于宽慰自己说辞,苍白徒劳地解释,他们生为何如此坎坷艰辛,得不到命运宽恕。”
谢凝听得入神,他问:“这说法是真吗?”
“假,假不能再假。”厄喀德纳冷笑,“人类不幸,是因为天神操纵着他们过去和未来,因为有更强有力事物,凌驾于他们头顶,支配他们生。但正如人生被神操控,神明意志,亦为命运女神所暗中影响。正是这样定局,导致人类多写悲剧,少写喜剧,毕竟,喜悦是罕有,悲哀才是人生常态。”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自己与多洛斯——他们结局会是幸福吗?反复无常命运,还会执意追逐着作弄他们吗?
他定定神,又缓缓地念起这幕悲剧。厄喀德纳声音低沉沙哑,渐渐,谢凝偏过头去,在他怀中睡着。
望着爱人面庞,魔神轻悄悄地放下卷轴,不再说话,转而抚摸起多洛斯头发。
无论如何,在爱与被爱幸福里,厄喀德纳暗自下着残酷决心:等到他们必须分离,再也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