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
声音多
残酷！这是他从来没对谢凝使用过语气，好像正对
个死去物体下令似。
谢凝阵阵地哆嗦，他将手臂抱得更紧，魔神口吻中压迫感，仿佛在他颈子上拽
根锁链，逼得他不得不慢慢抬起头，与厄喀德纳对视。
……真奇怪，谢凝恍惚地想，他脸上也是没什表情，就跟画纸样空白。
“现在告诉
，”厄喀德纳说，嘴唇上刺目金痕，便如多生出根锋利獠牙，于空气中煌煌闪烁，“你在开玩笑。”
谢凝抖得更厉害。
片，但仍然尽可能地口齿清晰，把每个字都念得明明白白，他不愿再将这些剖析真相复述遍。
“时代没有神明，没有妖魔，奥林匹斯神和你样，都是神话传说中角色。不知道这里距离时代隔多少年，或许几千年，可能几万年……至于为什来这里，现在仍然搞不懂原因，只记得那天正在看古希腊文化展，去卫生间关门，再开门，就来到这里森林。”
谢凝没有看厄喀德纳表情，他不敢看。
“到这个世界之后，艾琉西斯国王先发现，他以为是潘神使者……或者神子什，所以把带回他国家，还允许住在神庙里。不过，三个月后，身份被那里公主揭穿，奇里乞亚又要求人祭，公主就连夜把押上船，路送来这里。”
口气说到这里，谢凝嗓子沙疼，接着道：“再后来事……你都知道。”
“看着，然后对说——”魔神声音非常轻，同时又是字句地咀嚼着他话，“——‘在开玩笑，这全不是真实’。”
“……”谢凝竭力睁大眼睛，他咽咽喉咙，几乎窒息得说不出话，“你、你要打吗？”
“不，多洛斯，”厄喀德纳说，“你知晓心意，即便要撕开自己胸膛，完整地挖出颗尚在跳动心，也不会动手打你。只要你告诉句话，
厄喀德纳没有说话，他安静得像尊雕塑。
这种沉默就像剜骨钢刀，刮得谢凝难以安生，他喘口气，嘶哑地说：“对不起，骗你。家人没有死，他们还活着，只是活在另个时空……没办法接触到时空。”
他们面对面地站着，谢凝低着头，环抱双臂，垂下脑袋。即使这时候有把断头铡刀从上方掉落下来，他也依旧无怨无悔地坚持这个姿势。空气死寂如不化寒冰，同时又在酷烈地燃烧。
“多洛斯。”不知过去多久，厄喀德纳开口。
“多洛斯，抬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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