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样赏赐与折磨!蛇魔而再,再而三地吐出浸满毒液蛇信,次比次探得更远,次比次更具占有渴望。因为专注,少年额角沁出细小汗珠,他便在空气中卷着汗水咸味;谢凝偶尔停下来喝水,厄喀德纳也迫切地想象,那水流淌在柔软双唇间,究竟会是什滋味。
谢凝画画时间越长,凝视打量厄喀德纳时间越长,他就越能看出种缓慢,但十分明显变化。厄喀德纳神情逐渐变得更阴暗、更迫切,甚至可以说是饥饿。他身体绷紧,尾巴不住焦灼地游来甩去,在空气中晃得啪啪作响。
“你……你饿吗?”谢凝不得不停下来,担心地发问。
厄喀德纳沉默片刻,哑声回答:“是。饿,太饿。”
“那你要不要……”
。”
于是厄喀德纳倚靠在王座上,等待他画家支起画架,放好他画册。
谢凝捏着梭形木片,先在泥板上打出造型框架。
他没有橡皮,没有铅笔,以防失误,还是仔细点比较好。
等到型定得差不多,谢凝拿出打磨过碳条,比照着泥板,笔下去,厄喀德纳已然察觉出端倪。
谢凝刚想说,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厄喀德纳便打断他话:“可以忍受,请继续吧。”
“忍着可不好哦,”谢凝挑起眉毛,以前在画室时候,他们就会跟画模开点这样玩笑,提提大家精神,“到时候别把给吃掉。”
笔锋开始在下腹处蛇鳞上过渡,厄喀德纳嘴唇不禁张开,瞳孔失神地放大阵,视线同时阵阵模糊。他隐忍按捺,辛苦地调整体温和呼吸,方才恍惚地回应:“……不,不会。”
谢凝埋头沉浸,心
他面颊细细发痒,并且,那不是皮肤上痒,而是从骨头缝里生出来痒,就像在轻轻挠着他心魂。
就知道是你,厄喀德纳活动下颔,默默地想,正如俄耳甫斯歌声能使石头流泪,你技艺又凭何不能触动灵魂?
出于人类嘱咐,他不敢动得明目张胆,但他不得不微微移动发酸下颔——炽热如岩浆猛毒,正激越地奔涌在他中空獠牙内,渴望次,或者说无数次深入骨髓、深入心脏注射。
画笔描绘着他脖颈,他同时感到那精确无比触摸,它蜿蜒过筋脉、肌肉、覆盖着刺青皮肤,使血液欢唱,使骨头发软。
肩膀、手臂、肋骨、腰腹,笔尖所到之处,酥麻痒意犹如生根发芽葡萄藤,瞬蔓延遍他指尖发梢。厄喀德纳手指正在颤抖,指甲也深深嵌进石雕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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