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吧，他想，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既然
这
生
信条都是不能后退，那剩下选项也只剩下前进。你要重获自由，就帮你重获自由，你要挣断条约，就帮你解除条约。
顾星桥回过头，没有说话，仅对天渊露出个笑容。这个笑又温和，又真挚，惊得天渊不明所以，急忙记录下来，塞进专属于顾星桥存储空间内。
——只是在这之后，会代替弥赛亚条约，尽所能地束缚你那种超脱世俗力量。如你无孔不入爱，这同样是表达情感方式，你在此处进寸，就在彼处扩尺，此消彼长，战争之道，恰恰在于制衡。
在这之前，希望你不要叫苦才好。
·
那
，你是用这个吻来拒绝？”
顾星桥又叹
口气，直言道：“实话说，确实没接受你，但也不是彻底拒绝……你就给点考虑时间吧。”
天渊更懵。
顾星桥不再管他，擦完狗，就抱着毛豆站起来，对神情迷惘天渊道：“回去吧？该吃饭。”
战舰化身下意识应声，他们前后地走出房门，天渊跟在后面，眉头紧皱，就像被斥责不许扒桌舔碗毛豆，蔫头耷脑、困扰万分。
近来，天渊非常焦躁。
顾星桥行为模式发生非常奇怪变化，准确来说，这种变化只能用“微妙”来形容。他无法预测，也无从揣摩。机械大可以制作万颗
顾星桥在心中冷笑。
说不生气，那才是虚伪假话。天渊插手自己猎物事先放到边，真正令顾星桥难以忍受，是他动用那种非人手段，从过去和他熟识人脑海中虏夺记忆，充作他用以追求筹码，以至顾星桥过去，在智能AI眼中，活像张览无遗白纸，没有分毫隐私可言。
当然，他心里也清楚，如今他生活在“天渊”号上，便等同于生活在天渊体内，当下隐私本来就是可有可无东西。虽然他们有过合约，但只要天渊想看，什不能看？都已经这样，天渊还不能餍足，还要再去挖掘他曾经私密往事。
站在人角度评价这件事，顾星桥会说机械生命占有欲实在粘稠到病态程度。他真想问问天渊，就非要把触角遍布过去、现在和未来，知晓切、掌握切，你才能满意吗？
眼下，情况就是这个情况，机缘巧合下流落到这里，又和战舰化身绑定合作者条款，天渊狂热示爱固然在顾星桥意料之外，可同经历这多事，他实在不能说自己没动过心，准备在复仇结束后远走高飞念头，如今也淡化到快要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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