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孤立啊,”对着他,顾星桥不由得吐苦水,“成绩好,刚入伍就进A队,可里面不乏家世优越帝国人,谁愿意跟酒神星来做朋友呢?”
他叹口气,不说话,沉默中,天渊忽然说:“跟你做朋友。”
顾星桥抬起眼睛
躲开他专注眼神,顾星桥不自在地咳声。
“好吧,你讲完,到是吧?”他生涩地转移话题,“事,其实也没什好说,该知道,你都知道……”
天渊眼睛闪闪,他静静地问:“最想弄清件事,你喜欢过那个男吗。”
顾星桥这下是真呛着。
“……谁?”他皱起脸,“那个男……哦,你是说西塞尔。”
奇怪,他们期望绝对强大,绝对完美,然而当真达到他们所期待水平,他们又不得不为此深深恐惧,担忧迟早有天会取代人类统治,用绝端恐怖,奴役他们政权。”
顾星桥困惑,他只想说,嫉贤妒能心理人人都有,但仅凭这个原因,就用条约封锁艘天渊级战舰,这是不是太杞人忧天?
他问:“那你会吗?”
天渊坦然地说:“肯定会。”
顾星桥:“……”
天渊不情不愿地点点头,似乎很不乐意从顾星桥口中听到对方大名。
顾星桥想想。
不知为何,此刻再回忆那些难堪往事,他已经没有特别作呕感觉。他斟酌着道:“你问是不是心动过,肯定是心动过,这个不瞒你。但你要说是不是爱他……这个真不知道。因为回想下,他所有,那些令心动时刻,没办法确定,是不是精心设计过步骤。”
“过去,在心理上是很依赖他。”顾星桥垂下眼睛,“尽管有其他友人,可是环境导致有很多事,都没办法跟他们倾诉、商议,他们也不能理解处境和抉择。能找到人,只有西塞尔。”
“听起来就像是被孤立。”天渊说。
行,就当之前想法都是空气。
天渊话锋转,道:“不过,那只是昔时想法。现在再思考下,奴役个文明,也实在没什意思。”
“于而言,物欲仅是虚无,权势无关紧要,宇宙真谛?那也不具吸引力,对个空泛概念不感兴趣。”他怠慢地说,“至于寻找自意义,倒还是个新鲜课题,可奴役个或者多个文明,和自意义又有什关系,不是文艺创作里二流反派。”
顾星桥问:“嗯……你找到吗?”
“正在找。”天渊深深地看他眼,“就快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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