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接受你感情。”顾星桥说。
顿半晌,他又被安静到窒息空气逼着补句:“抱歉。”
天渊眼中数据流于虚无间烁灭不休,他轻声问:“想征求你原因。”
顾星桥沉吟片刻,低声说:“好,你要原因,那告诉你。”
“直认为,世上最大不平等,来源于死亡不平等。你知道,就是……底层命贱如尘土,见过很多人,需要用心肝脾脏,乃至需要用时间,去兑换第二天食水;但是最顶层权贵,命似黄金,他们吸收着这些人生命和寿数,想死都死不掉
“你能理解个屁,”顾星桥把空水杯扔回车上,“你连情绪种类都没认全,就想着……”
“看到你,肚子里就像有蝴蝶在飞。”天渊说,“爱你。”
顾星桥猝不及防,又被记直球打在脸上。
……妈,他狼狈地想,还跟玩起浪漫来。
“不要求你回应,因为这种情绪波动,对来说也是陌生体验。”天渊平静地说,“但是,假如你能够接受感情,会非常开心。”
“还是说,你只是在练习‘如何开不怎好笑但是很毛骨悚然玩笑’?”
“没有练习‘开不怎好笑但是很毛骨悚然玩笑’。”天渊说,“只陈述事实,以为你知道这点。”
顾星桥不明白这是怎回事,他抬头看天,但是天不能给他答案,天上只有个小小太阳,还是这个人工智障手搓。
“为什,不明白,……”顾星桥难得语塞,“你为什要把这个告诉?!”
天渊不明所以地说:“因为这是事实。”
你用那张冷得跟液氮样脸,说什非常开心呢……
顾星桥深深地呼吸,他背过去,思考很长时间。
早该想到,他想,他说他对只讲真话,问题就是,哪来那多好听真话啊?他不会夸着夸着,就把自己也给绕进去吧?
“——”他转过身,刚刚开口说个字,就看到天渊眼睛失控地睁大下。
战舰化身期待览无遗,面对不熟悉“喜欢”,即便是机械集群意识体,仍然无法完好地掌控自身反应。
顾星桥张口结舌:“然后呢?你是指望有什回应吗?”
天渊不解地偏头:“只是告诉你。”
纵然猛地被个雷正面劈中,顾星桥喘气如牛地慌半天,还是渐渐冷静下来。
他摇摇头,低声说:“不,这太可笑,你根本就不知道爱是什东西……”
“知道,”他音量再小,天渊也能听见,“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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