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发漆亮,眉目皆如浓墨点就,偏偏皮肤随常年在星间驾驶作战人,有种素雪般苍白,因此在直视着目标时,便似把出鞘利刃,只有垂目盯着地面,浓密眼睫才能勉强修饰几分神色间锐气。
作为皇太子,西塞尔是个太过理想主义化男人……或者说男孩。他爱笑,也不吝啬自己泪水和脆弱,他对事态发展总有套自己乐观见解,政治主张开明得惊人,在战场上同样有着不可思议,以至可以被称为优柔寡断仁慈。
帝国领民对此喜忧参半,半人认为,西塞尔日后会是个爱民如子皇帝;另半人认为,西塞尔当皇帝,可能会将帝国三分之二领土拱手让人。
他父亲自然也听到这样声音,因此派给儿子辅佐人士,全都是不折不扣强硬鹰派。这些将领大臣们,在和西塞尔相处日久之后,或许能够理解他高尚品德,承认他作为未来君主威严,可面对顾星桥,他们眼中除鄙夷,便是轻蔑,那目光竟与凝视娼妇无甚区别。
酒神民。
寂静星云徐徐旋转,无尽粒子折射恒星光辉,呈现出犹如玫瑰,金红交加幻色。它就像团燃烧火,然而又比火更狂,bao、更失控,令人看眼,就会在视网膜上产生身不由己晕醉。
“你又跑到这里来?”
身畔响起含笑低沉嗓音,顾星桥不用回头,脑海中便已浮现出西塞尔明媚蓝眸,如金灿发。
“是啊,”他笑笑,“不在这,还能在哪儿?”
西塞尔笑容掺杂几分伤感,他小心翼翼地望着顾星桥。
切起因,只因他是位酒神民。
为此,他无比感激西塞尔,对他怀
皇太子五官英俊深邃,似剑浓眉,亦是偏棕金色。每当他忧虑地皱起眉头,被他凝视那个人,总会生出自己是世上最委屈,最值得怜惜错觉。
“庆功宴正热闹着,”他斟酌着词句,恳求地说,“跟起回去吧,定会严词厉色地跟他们讲!让他们好好收敛那个臭脾……”
“帝国人看不起酒神民,这是刻在基因上集体记忆,哪怕们也是帝国份子。”顾星桥打断他赌咒发誓,“算吧,西塞尔,你脾气太软,纠正不过来。”
“可以!”西塞尔不由抓住他手臂,阻止青年掉头就走步伐,“是皇太子,谁敢不服从命令?星桥,你信回,这次围剿你立大功,庆功宴就是为你开!主角怎能不到场呢,拜托,就算求你……”
顾星桥垂下眼睛,疲惫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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