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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 > 他与它 > 第51章 神婚(二十二)

第51章 神婚(二十二)(2 / 5)

如果可以,云池甚至可以形容萨迦口吻是无比冷漠,近乎冰寒空虚宇宙,无所有,又包罗万有。他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更像名神祇。

“所以,”云池揣测,“卡勒瓦上没有春、夏、秋三季,也是因为……”

“——因为祂们。”萨迦说。

云池没有说话。

远方长鲸再鸣,雪涛破开,这时出来却并非头云鲸,而是接连不断群,宛如恢宏云桥,在天穹下搭建出浩瀚美景。

就像现在让云池去思念自己父母,他也只愿想到他们还没有出远门年;让他去回想抚养他长大老管家,他同样不愿想起老人生命中最后几年光阴——那时候,老管家早就忘云池是谁,也忘自己是谁,云池握着她苍老枯瘦手掌,整夜整夜地默默流泪,用嘶哑得不成调声音,为老人遍遍地轻唱《小城故事》,它是云池小时候,老管家坐在床边哄他入睡摇篮曲。

平白让曾经失去人回忆往昔,跟重揭他们伤疤无甚区别。

那这海神呢?不是说主神位置,通常由海神来担任吗?

他正在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地做头脑风,bao,萨迦却像是猜中他心思,兀自道:“第三代海神,早就死。”

云池愣,“什?”

萨迦是什神职?

他是主神、海神,也是庇护家庭之神,尽管云池心里清楚,个至高位神明,不可能仅有这三个神职,但萨迦亲口所言,说明他心中真正承认,只有这三个。

这会儿想想,海獭是群居动物,如今却唯余孤零零个萨迦。家庭,他家人呢,都去哪

云池犹豫片刻,终究选择开口打破沉默:“那些神,是不是对你家人……做?”

很罕见,萨迦没有立刻回答云池问题,他在流云中穿行会,才说:“祂们杀族群,回过头杀祂们,本该是很公平交换

白海獭动动胡须,低低地对云池道:“第三代神系海神,是祂,是以这主神位置仍然空悬。”

云池讶异之下,不由提高声音:“……你,你杀他?”

他骑在大海獭背上,感到身下肌肉不自觉地僵硬。海獭绷紧身体,直视前方,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云池先让自己心情平和下来,说到底,他并不是这个世界原住民,主神海神名头再怎大,仍然不比萨迦和他关系。他尽可能冷静地问:“为什,当时出事,才导致你这做?”

“祂们挑起仇恨,便被仇恨蒙蔽头脑,选择复仇。”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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