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容易厌倦生物,为缓解这种厌倦,他们往往会去追求更加激烈、更加浓郁事物。所见过真实事例,是酒不好喝,那就痛饮仇敌鲜血,仇敌鲜血也失去刺激,那枉死之人饱含着遗憾和悔恨热血是什味道?无辜之人那害怕哭求,混合着泪水苦血又怎样?——步步地追逐下去,除深渊,他们再也无路可去。”
“永生会扭曲人类灵魂,而过长寿命,会让你变得完全不像自己。”萨迦低低地说,“神新娘,如果新神真制造出这种产物,他们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云池呆住,他怔怔地说:“从没想过这种情况……”
萨迦叹口气:“不过是群懦夫而已,祂们不敢反抗伊尔玛母神,唯有在更加低微信徒身上想办法。新
萨迦低下头,他白发便纷纷垂落,笼罩在云池耳边。
“怎,想找什?”
他挨得这样近,云池快要烧起来,但他想到正事,还是努力不让自己心神跑偏,说:“你知道‘神新娘’吗?”
萨迦表情慢慢凝固,他沉声反问:“你觉得那是什?”
“在去阿斯托城邦时候,遇到阿斯托山神神眷者,他带去那些神眷者集会,从那里,打探到关于‘神新娘’消息。”云池说,“按照他们说法,只要有哪个神眷者,又无私、又仁慈、又勇敢……总之,能够达到圣人标准,那他就可能会升格成为神新娘,永久地侍奉神明。”
他问:“这是可能吗?”
萨迦当然知道这些,西风巨细无遗地对他汇报云池点点滴滴,他也知道幼崽和那些神眷者见过面。关于新神捣鼓东西,即使他处在漂泊不定海上孤屿,也时常有所耳闻。但这并不代表尘世间神眷者,可以拿这些乱七八糟玩意儿来干扰云池心。
他替云池把散落黑发别在耳后,轻声说:“你知道为什,自古以来有那多半神、英雄——体魄超人、精神强韧,或建功立业,或劈山填海,或与力量超过自己数百倍怪物搏杀。他们达到常人难以企及成就,也获得神祇分享权与力,为何他们最终还是选择与常人无异死亡,而不是永生荣耀?”
云池被他问题吸引,没有管他亲昵小动作:“为什?”
“因为人类脆弱灵魂,无法承受永生重量。”萨迦说,“神祇品尝美酒,初喝时身心愉悦,喝下百遍、千遍后,仍然觉得,那美好感觉如往昔;可是人类品尝美酒,初喝时身心愉悦,待到百遍、千遍之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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