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完,萨迦复又不放心地在周围逡巡几圈,潜到海下,发现不远处有头身具海怪血统大鱼正往这边张望,瞧着很有几分蠢蠢欲动模样,遂抓过来痛打顿,鱼眼泪都给打出来,才放走。
震慑完周边,做好万全准备,萨迦便抓着渔网,路游到十几米海床处。看到他到来,鱼群哗然退避,躲到岩石空隙、海草荫蔽中,虾蟹吓得藏进沙子,大大小小海兽哄而散,海里霎时寂静如死,仿佛误入生机断绝墓地。
萨迦不管这些,他拽着飘动渔网,专门挑大个贝类挖。个头小让它们继续长着,不要;形状扁厚度瘪,不要;产卵期口感不是很好,也不要……
挑挑拣拣,叮铃当啷地收获大堆,萨迦很快便急急忙忙地浮上去,虽然幼崽直不曾呼唤自己名字,可他心里仍然难免忧心。
云池等阵子,听得水下声响不断,过片刻,萨迦脑袋破开浮冰和海面,扛着半网贝类,高兴地朝云池招呼。
偷蛋贼背着另个,扭扭地跑路,只闻背后悲愤凄怆鸡嚷嚷声,在林间连绵不绝、余音袅袅。云池总算明白萨迦为什要偷偷掏蛋,那些鸡叫嗓门比五百只鸭子加起来都大,真可以把人吵死。
“唉。”云池看着手里八枚鸡蛋,叹口气。
“唉。”萨迦看云池望着手里鸡蛋,也叹口气。
云池把鸡蛋倒进衣袋里,犯难:“岛上除海胆,还有什好吃呢?”
萨迦想想,肯定地说:“贝壳,海底还有贝壳,只是需要下潜得久点。”
“好多!”云池帮着把渔网吃力地拽到礁石上,掏出块,仔细地看看,“牡蛎……这不就是牡蛎吗?”
粗糙三角形外壳,波浪形状同心鳞,黄白与深绿交加纹路……这不就是有生蚝别名牡蛎吗?虽然比起地球上牡蛎,这里牡蛎要更大,壳也更厚,边缘还长许多锋利骨刺,看着像极某种刑具。
“反正都是食物,随你怎叫。”萨迦揉揉脑门,“
云池眼睛亮,毅然拍板:“那就贝壳!不管是扇贝还是牡蛎蛤蜊,靠海吃海吧,有什算什!”
他们返回怪屋,云池存好鸡蛋,翻出先前兜罐子几张金渔网,又跟着萨迦跑到海边。
带着云池,白海獭游到个稍稍有些远海域,找片浮冰簇拥礁石,把少年安置在上面。
“你就待在这里哦,不能到处乱跑。”萨迦担心地叮嘱,“有事就大声喊名字,会听见。”
云池递给他张渔网:“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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