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释放出缓解平和气味,向江眠解释:“你被,人类养大,你坚信自己是个人类,如果冒失告诉你,真实身份,你头脑,会混乱,你会……”
“还有什?!”江眠边撕扯身上烦人睡衣,边怒气冲冲地打断他,“你还瞒什,告诉,都说出来!”
睡衣吸饱汗和水雾,难脱程度更甚于干燥时候。江眠骨酥腿软,手脚又热又麻,挣扎好半天也弄不开这桎梏,语气里就带上愤怒哭腔。
拉珀斯于心不忍,又不敢在这时候把他抱起来哄,于是悄悄伸手,替江眠从背后撕开条缝。
“灵魂伴侣……”拉珀斯欲言又止,“就是你。”
江眠大脑如沸如烧,他焦躁不安地扯着身上湿透睡衣,几乎喘不上气来。
“你为什要瞒着?”他喉咙像点燃,这火来得如此气势汹汹,根本不由得他反抗分毫,“你说是骗子,可你……”
他又想起拉珀斯那些欲言又止犹豫,模棱两可回答,他拼命流着汗,水珠将他睫毛黏成绺绺,头发亦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他没有拉珀斯那种灵敏到夸张嗅觉,但到这会,江眠自己都能隐隐闻到股奇异甜香,在他高温皮肤下翻滚酝酿。
他焦灼不堪,只想急着摆脱这种难熬感受,江眠不假思索,对拉珀斯说:“你骗,难道不是更多?”
江眠把湿透睡衣扯下去,连连在拉珀斯手背上打好几下,不许对方挨近自己。他气得胸膛不住起伏:“那……这是怎回事?”
“你热潮期,来。”哎呀,拉珀斯连忙可怜兮兮地缩回手,“你已经推迟它太久,它在你体内,也堆积太久,和相遇,快
雄性人鱼受伤地弓起脊梁,向后退缩,如同被迎头重击下。
热潮期气息已经相当浓烈,滚烫地浇在嗅囊上,差不多要让他鼻腔融化。拉珀斯闭上眼睛,颤抖着长长地吸口气。
人鱼可以轻松分辨出个人是否高兴,是否难过,是否诚实且不加伪饰,这是最简单天赋。人汗水和肢体动作,会出卖他们内心最真实想法,无论是心跳快慢,体温升降,还是呼吸频率缓急……拉珀斯能读懂他想解任何活物,但唯有个人反应会令他如临大敌,紧张万分。
那个人就是江眠。
“没有,要骗你,”人鱼小心翼翼地卷起尾巴,缩起巨大身体。尽管他本能正在朝他绝望咆哮,吼叫着此刻他伴侣有多难受,又是多需要照顾,筑巢冲动几乎让他崩溃,“但你处境是,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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