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盯着他。
“假如你允许
话，能不能告诉
……”江眠磕磕绊绊，希望这次闲谈可以在众目睽睽监视下顺利通过，“当然，要是你不愿意，你完全可以不用回答，并且请你原谅无礼……”
这只是个社交方面小问题，克服它！江眠命令自己，他脑袋乱糟糟，吐出话语却连绵不断，嘴唇似乎与身体分离
，直到音量越来越小，差不多变成发颤咕哝。
“意思是，真很好奇，你知道，人鱼和人生理结构有如此之大差异，就好比——们行走在陆地上，你们却可以在水下呼吸。你看，人鱼骨骼、肌肉比人类要复杂这
多，体能和耐力也不可相提并论……”
江眠哽
下，他说得越多，就愈发觉得自己有多莫名其妙，临时抛出想法又是多思虑不周。他脸涨红，感到十足懊恼。
眠惊讶地抬起眉毛，脸上有些发热。哇、哇，这真是直白又大胆……
他清清嗓子，掩饰性地指正：“你是说，该专注于教学，是，没错。”
拉珀斯幽幽地望着他，执拗地纠回来：“专注于。”
江眠：“……行。”
也许是出于观察考虑，投食口面积扩大不少，尽管它仍然无法容纳人鱼巨大身躯通过，不过，拉珀斯已经可以把他手臂搭在池边。
为什你总是学不会控制自己情绪，到紧张时候，就要大讲特讲些啰嗦蠢话？
最后，音量完全归零，江眠慢慢闭上嘴，羞愧地看着拉珀斯，不敢与他深邃金眸对视。
“……算，”他喃喃地说，“，你当什都没……”
都能听见你大声思考动静，拉珀斯睁大眼睛，稀罕地端详他。可怜东西，连询问勇气都没有，如果这是海国，你该怎活下去？恐怕真要当
记得在第次见到这种场景时，江眠把打开笔记本遮在鼻梁位置，偷偷地瞄好几眼——那罪恶肘鳍，便如湿漉漉薄纱，紧贴在厚实肌肉线条上，真是叫人心猿意马，要灌下几大杯水来缓解口渴压力，嗯嗯……
……不对，现在不是乱想时候。
青年摆弄着手里旧钢笔，不自觉地摩挲着它漆色斑驳笔盖。在沉寂中，他忽然意识到，拉珀斯仍然在等待自己回答问题，也许人鱼就是这样紧追不舍猎人，他抛出任何个锚，都要得到结结实实回应。
江眠无端地紧张起来，他就像个面对随堂检测小学生，慌忙去到脑海里，紧急抓出个冲动念头，个盘旋已久困惑。
“那……拉珀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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