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干舌燥,血液流淌声响隆隆地刷过他耳畔。拉珀斯,只有这近地抬头仰视,才知道他有多不可思议。江眠知道,自己得用更加冷静、理智态度考察这切,因为他上去之后,定得给法比安和其他学者口述份完整无虞简报才行……可是他真不能移开自己眼睛。
拉珀斯闭着双眼,丰密奢华黑长卷发在后背荡漾,大理石雕刻面庞冷漠非常,犹如文艺复兴时期留存下来伟作。
近距离看,他鱼尾也不是全然浓郁墨色,在水流作用下,上面还转动着层七彩微光,只是被纵横交错伤痕破坏完整美感。黑鳞层层叠叠,紧密嵌合,路过渡到他健美坚实小腹,导致那里皮肤是由深青到浅青幻色,浅青直蔓延到胸肌下方,才变幻成更加贴近人类肌肤,毫无血色冷白。
根据现有资料,深海人鱼皮肤和鳞片可以完美地承受海平面四千米以下可怖压强,即使在极短时间内浮上海面,它们内脏也不会因为气压突然变化,而碎成
德国人锁定。隔着人群,法比安微笑着呼唤江眠名字:“怎样,江?你是主动请缨要来和起工作,不光你勇敢给留下深刻印象,你在饲养人鱼领域专业性,同样使人惊叹。你愿意吗?”
被数十个人视线聚焦,江眠不由瑟缩下,他盯着法比安,知道这是迟早事,只能缓缓点点头。
“……好。”他说。
江眠下电梯,身后跟着四个荷枪实弹,全副武装警卫,他努力不去理会他们,忽略实验站那些居高临下目光,慢慢地,试探地走向那个天前还空荡荡囚牢。
越挨近,他心跳就越激动,呼吸就越困难。江眠步步地往前踩,仿佛行走在棉花上,从背后看,他步伐居然有些摇摇晃晃,犹如微醺状态。
实际上,江眠也确实像醉酒样头晕眼花,血流紧迫地在他体内奔涌,使他体温在短时间内迅速升高。薄汗沾湿他鬓发,亮晶晶汗珠点缀在他额前,折射着流动波光、地面银光,便如碎钻般闪烁。
这是什魔力?他怀疑地质问自己,难道昏迷中人鱼也能发动无差别声波攻击,再从内到外地煮沸他内脏吗?
眩晕大脑里升起不祥揣测,江眠咽咽喉咙,转头向后看看跟着自己警卫,虽然他们都离得相当远,可看起来点毛病也没有……
还是说,昨天在临睡前胡思乱想太多,做晚上噩梦,所以生病?
江眠微微摇头,不,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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