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味地笑笑,举起双手,缓步站到前方,妥协地歪头:“好,没问题,你说算。”
不等江眠回答,他随后又道:“那,你能帮助些什呢,江先生?”
江眠平复呼吸,皱眉说:“是你叫来……”
“确实!”法比安打断他话,“需要江博士留下来智库信息,还有他针对石板书得出卓越观点。但就在刚才,转念想,对啊,既然人鱼已经在手里,迟早会赶上江博士研究进度,然后大大超越他生前成就——哦,抱歉,无意冒犯。”
江眠没有生气,他只在乎养父遗物,不在乎养父成就能否被人超过,法比安自以为是大话激怒不他。
得非常近,衣料摩挲声音器清晰可闻,吹在脖颈后方呼吸亦鲜明得叫人起鸡皮疙瘩,江眠强忍着肌肤上刺痛感,只是站着动不动。
室内压抑无声,没有人开口说话,江眠感觉到法比安在自己身后站定时,忍不住攥紧拳头,将指甲深深刺入自己掌心。
他知道法比安在观察他,就像观察那些解剖过后人鱼残躯样,法比安也在用毫无分寸感目光侵蚀着他。
德国人忽然伸手,光滑平整指甲盖若即若离地擦过江眠后颈,挑起他缕黑发。
“你好像很紧张?”他轻轻吹口气,“你怕?”
“所以,”法比安笑容悠闲,重复道,“你能帮助些什呢?”
江眠很想怒斥他坐地起价行为,可他当前是真骑虎难下。法比安用人鱼信息引诱他上钩,他也委实难以抗拒这枚鱼饵诱惑,现在他进不得、退不得,只好继续往上增加筹码。
“知道怎照顾重伤人鱼。”江眠冷淡地看着他,轻声说,“六年前,研究所曾经捕获到条罕见雌性人鱼,她饮食起居,都是由来负责管控。”
法比安得意神情滞,绝杀。
等待六年,终于再次得到条稀世无价人鱼,并且地位尊崇,乃是领王族。难道西格玛研究所内
江眠身体重重抖,已经吊到最高处理智同时崩断,他不知哪来力量和勇气,把推在德国人胸前,抗拒声音大而尖锐,几乎像划玻璃样刺耳。
“别乱碰!”
法比安身体晃动,手掌停滞在半空中。
在外人眼里,江眠直是个安静而内向人,强势养父并未起到多少言传身教作用。法比安还没上任时候,就听闻有不少人叫他是“玻璃美人”,个胆怯、易碎,且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太久玻璃美人。
稀奇,玻璃美人居然也学会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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