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想回去。回去也很烦。在纽约
有点惨事情是,本来想得清清楚楚要做自己事,但迫于生活,还是要做些这个那个,时间都打碎掉。这几年真是什都做过,做过次舞美顾问,做过策展,当然没有钱,写文章。反正做很多奇怪事情。有时点小钱也去赚下。还帮人画过插图,来回总是要改,后来也就算。
他说,你跟那个技校生还可能有发展吗?
她说,中专。
他说,哦对,没技术。
她说,你这是因为嫉妒讽刺人家。
他说,哪有,厉害,和马克·扎克伯格同等学历。
她说,不联系啦,根本就没有开始。他也没什钱,不想吃完饭替两个人结账。跟你说,现在真是在钱上非常计较。你见到都要不认识。但觉得这样也很好,可能这样才对吧,才是正常生活,以前大概也有点不真实。
他说,在北京生活到底需要多少钱啊?
她说,不是钱问题。北京问题很多就是。是习惯聊没钱事。钱嘛是最好讲事情,其他讲也讲不清楚,千头万绪,讲完人家都不知道怎答,或者就说,社会就是这样子呀,或者就说,出国去就好呀。那就只讲讲钱算。觉得大家都被过日子给打劫。很多人是知识分子,但就像是害怕被群众打成臭老九似,自贬为知道分子,放自己在很低位置,仿佛那样才有资格说话。大学时老师现在养多肉植物养得很好,说“小肉肉”。反正周围环境是很不样。没人喜欢有知识人,大家都只敢说喜欢有钱人,都愿意当马云孩子,就好像那样不仅更富有,还更文明,还更容易善良似。若有谁表现出同情心,首先怀疑他是不是虚伪,求名博利。就好像其他都是装模作样,唯独钱是大家都顺服承认客观规律。觉得赚钱好难啊,花钱倒是很容易。现在这样突如其来让人搬家,又要切重来。在这个园区不需要交押金,搬到新地方,要准备出来四个月房租现金,付三押,那等于手上至少要有够付半年房租钱才敢真搬,不然赚钱压力太大,家具还要买。有时是很想到哪个小点暖和城市生活,做点自己作品,考虑过泉州呀,绍兴呀,湖州呀,应该会便宜很多。等存点钱就去长租个房子。直觉得湖州很好,可以去莫干山旁边,看个视频,国民党蓝衣社以前在那里培训特务,那就肯定安静吧。估计东西也会好吃,国民党很喜欢吃,你看台湾东西也是比较好吃。
他说,你也可以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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