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件妈妈新告诉事是,在父亲来看望们那个阶段,父亲以为他能和个有钱女人结婚,他是怀抱着这样希望从们生活中再次消失。
那当然是不可能发生,父亲真是个天真人。
曾想,那时冬天已至,做水暖工父亲或许因暖气上水
之门后,她更宽容,花许多时间合唱练歌,交新朋友热情高昂,夸奖她是坚强、有爱心、懂盼望女人,她也更常谈论过去发生过事。
比如妈妈认为很像父亲:鼻子、嘴,以及不怕虫子。
还有,在刚刚出生那段时间,妈妈曾请名叫小燕子女孩帮忙照顾。小燕子不到二十岁,是房管所新雇临时工,妈妈和她商定,由妈妈提供食宿,在家里饭桌旁搭张军用折叠床,她帮妈妈做饭、泡奶粉、照料。但夜里哭得太多,小燕子不久就搬走。
小燕子与们同住那短暂个多月里,父亲来探望过们两次。见到小燕子后,他评价,腰细女人,腿都不够长。
如今妈妈带着怜悯神情说起这些。你爸爸就是个始终觉得自己有魅力男人啊,在个房间中他总会盯着最年轻女人。认识他时,是单位里最年轻女人。
这样想来,父亲和妈妈也许恰是对。她心中自己唯吸引力正是他最看重优点。
妈妈说起父亲样子,就仿佛他,而不是,是她孩子。
妈妈还讲起生那段时间她身体遭受苦痛。在此之前她担心被父亲嫌弃会感到也受妈妈嫌弃,向来把怀孕讲成快乐而且乐观过程,仿佛那几个月里她受到神护佑,身轻快地等待世上最好宝贝。现在她说,怀孕后期她得妊娠痒疹,浑身红包和肿块,无法退去,无药可消,无法睡着,只有涂上暂时令人皮肤麻木些镇静外用药液才能勉强睡着两个小时。药效迅速消退,又从巨痒中醒来,这让她希望自己可以站着睡觉。忍不住挠时,鲜血渗透睡衣,床单和被子上留下斑斑血迹,妈妈裹在其中觉得自己是经受过酷刑具尸体。那时妈妈脸也毁容般,从前额到下巴,甚至耳道中都长满突起疹包。得痒疹妈妈从脸蛋到脚腕都涂着需要在晃动后充分混合粉色药液,像“粉癜风”。
而这切最令妈妈困扰是,那时她仍旧爱着已经离开她父亲,她苦恼地想,每二百个怀孕女人中,只有个会患上这种妊娠期特有病症,这是怎样概率,怎样命运啊。如今父亲更不可能再爱毁容她。
就好像皮肤是她与父亲之间最大障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