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听完略起腹稿,述道:
“那就写:臣已顺利抵达北疆,此处切皆好,唯念陛下甚矣。”
陆伍听,意思都有。
他又缜密道,“既然念陛下甚矣,怎解释代笔事?”
拾看眼裹着毯子醉倒在那头人,“再补充句:定远军热情灌酒,宁大人醉不能提,故着人代笔。但醉中多念陛下——”
他想想,往外唤声,“拾…”
话起个头,忽然想起对方瞎发挥功力,他又改口,“陆伍!”
陆伍掀帘进来,“什事?”
宁如深放下笔,“你帮代笔封,回给陛下。就说已经平安抵达,定远军…很热情,切暂好,请陛下安心。还有……再表达下对陛下挂念之情。”
他理着思路勉强说完,头晕得不行。
顿接风宴吃完。
宁如深被亲如家定远军乐呵呵地送回营帐中。
他又不长记性地喝到发懵。
进帐前,霍勉忽而提句,“对,你顺利到咱们北疆,有没有给陛下报信?”
宁如深自昏沉中恍然:喔!
碰瓷这活儿,他可太熟练。
话落,周围静。
宁如深抬头,发现圈人正望着他,他轻抿下唇,“是不是太……”
“狗”字还没说出来,霍勉就刷地起身!
霍勉得意嚷嚷,“看,本将军就说!宁大人想法肯定和们不谋而合,哪像那劳什子姓曹,这不合规矩、那不合礼法!”
“怀抱陛下亲赐御毯睡去。”
陆伍刷刷写下,“还是你有文采。”
信写完,两人看遍,都挺满意。
交代完陆伍,他就裹上从京城带来御毯,头栽进床头盹过去。
案前,陆伍捏着笔想想。
他是纯武派,照人意思写几句后觉得干巴巴,干脆唤来拾:
“你话本看得多,来指点几句。”
他说着讲遍大意。
陛下!……他,他光想着烤全羊去。
他羞赧,“这就去写。”
霍勉点点头,转身出去。
待人离开,宁如深在帐中案前展开信纸,拿笔却恍惚下,在纸上落下几道墨点。他揉揉脑袋:
不行,他这状态不知道会写出什来。
群人兴奋地站起,“明天就去烧羊!”
宁如深:???
众亲兵又挨个朝他碰碗,“来来来,敬宁大人碗,以后咱们就是家人!”
宁如深晕头转向地碰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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