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又开始烘烘发热，恍惚出神。
“…宁卿……宁卿。”
跟前默
两秒，“如深。”
宁如深心头
跳，终于被唤回神：嗯？
他循声朝李无廷看去，就看后者正望向他，深色
眸底专注看来，“叫你几声，在走什
神？”
他上世不是没派过宦官监军，结果双方看不顺眼，险些闹得军中不合。
正不知在出什神德全探头：？
“罢。”李无廷捏眉，“朕再想想。”
宁如深就“喔”声。
御书房里时间安静下来。
进去之后看见李无廷正低头写着什，头也不抬，颗心又安定点下来。
宁如深走过去，“陛下。”
李无廷嗯声，手上未停，“来？监军事你如何想？”
宁如深问，“陛下还没定人选？”
李无廷蹙眉，看过纸上列出几个名字，“能选人太少。”
“不是说要朕替你狠狠回敬？”
“……”
宁如深在闹哄哄朝堂中闭闭眼。
什乱七八糟…去，去去去！
择监军去往北疆事没议论多久。
宁如深都恍惚下，觉得自己多半在做梦。
然而没等他理出头绪来，忽听上方帝王淡然抛出句：
“朕欲择监军往北疆，众爱卿何意？”
哗——如石激起千层浪！
朝中众臣顿时相视惊讶：
宁如深张张嘴，“…没什。”
李无廷在御案后沉眉静思，修长指节轻点纸页。宁如深瞧着，忽然又想起前两天，这只手也是这朝他轻点着——
让他来看看他两人同人话本。
“……”宁如深目光不自觉落向桌堂。
话说，那叠纸卷吧卷吧，有烧吗？
而且哪有帝王，把自己和臣子小话本放御书房抽屉里啊……
宁如深想想，懂。
皇权之争后朝堂刚换过轮血，现在正是用人之时。新入仕进士职务还没完全上手，老臣班子里年纪大又经不起颠簸。
既要选有才德，又要是天子心腹，还得够闲。
宁如深瞟眼德全，“那……”
李无廷顺他目光轻瞥，否决道，“合不来。”
李无廷未给出明确意思，加上北疆离京城尚远，目前看着还算太平。众臣自觉没自己什事，问两句没再多提。
只等圣上自行敲定人选。
…
早朝结束，宁如深照例去往御书房。
他进门前还有点惴惴。
“这个时候……”
“怎突然遣监军？”
宁如深注意力被拉去，忽然想起前两日李无廷私下同他提过话：
北边要起战事。
但他思绪很快又晃，回到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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