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向李无廷，微张大嘴，“陛下，这不是该礼部或是户部负责吗？”
“他们在这方面不如宁卿。”
李无廷轻描淡写，随后朝他看来
眼，“宁卿好像有种，以…毒攻毒
天赋。”
宁如深微微眯眼：错觉吗？
刚刚口型好像是“以恶治恶”……
他垂着眼睫轻轻找补，“这是在给他们美名远扬机会，臣…不，陛下可真是个大善人。”
李无廷，“……”
默然半晌，他低头左右打量着宁如深脑袋。
宁如深下意识摸下头顶，“怎
陛下？臣头是秃吗？”
“并未。”李无廷意有所指，“片漆黑。”
但说无妨。
宁如深便转头四望，将那千言万语释放出来，“陛下心为民，这些花费怎能让小小国库独自承受？依臣之见，应该从各大世家之中进行招商——”
他说着指指点点，“像那几艘龙舟、河岸边花灯、十里长街灯笼，都由世家出资筹备。作为回报，
们…陛下可以授予他们冠名权，并在角落里注明：感谢某某世家赞助摆摊……”
大概是没想到他眼底千言万语是真能转化为实质上千言万语。
李无廷整个人都震震。
宁如深揣着袖子看会儿。
他发觉李无廷好像经常到宫外来，和他之前在电视剧里看过皇帝都不样。
他觑眼身侧李无廷，“陛下是不是平时憋得慌？想与民同乐番？”
“……”憋得慌。
李无廷跳过他前半句，放眼落向跟前这片繁华和乐街市，“民之乐，乃朕之乐。若日日居高位，坐深宫，怎能乐民之乐，苦民之苦。”
说话间已经出夜市，周
宁如深：。
·
夜市逛得差不多，他们准备离开。
行人顺着淮明河畔路往夜市外走。走出截，又听李无廷道，“宁卿所言甚好，开支节流，惠及百姓。这件事就交给宁卿来负责。”
宁如深：？
全程愣是没能插.进句话来。
宁如深酣畅淋漓地讲大通，中途还要碗冰粉润喉。等他绘制完这幅绚烂蓝图，就看跟前李无廷和众锦衣卫都沉默。
前者看不出什表情。
后者看他眼神则带几分敬畏，仿佛在感叹：可真能宰。
宁如深，“……”
宁如深望向他，心头震动下。
李无廷转头看来，“怎，朕说得不对？”
“不…陛下所言极是。”
目光相对，宁如深眼底映着周围暖黄点点灯火，眸光微动，像是有千言万语在其中。
李无廷睫毛垂下，放轻声线，“宁卿想说什？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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