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单纯画画对陶溪而言倒不是难事,但他还得模仿潘彦画作,别人是屎里雕花,他得花里掺屎,那感觉简直跟吃苍蝇没区别。
从日出画到月升,也就画完三张,陶溪对着这三幅画,觉得自己确实手要帕金森,眼睛要视网膜脱落。
最后天假期,他画完最后两幅画,手都酸快握不住笔。
“200块真收少。”陶溪咬牙切齿。
他不知道自己若干年后想起当年居然只卖200块,就恨不得让潘彦这个小气鬼掏200万还给他。
是来得及,就是作业没什时间写。溪哥,你要是有手机就好,可以拍好吃给你,作为交换,你可以拍作业给抄。”
陶溪烦死,决定买手机后也不加毕成飞好友。
他扔笔,趴在课桌上睡觉,脑袋枕在胳膊上,脸朝着另边。
毕成飞察觉到陶溪好像不高兴,眼珠子转,忙讨好道:“溪哥,别介啊,从韩国回来给你带礼物!”
“别吵睡觉。”陶溪闭着眼睛说。
毕成飞伸手揉陶溪脑袋,爪子刚放上去,就被林钦禾瞥眼。
他下意识收回爪子,老实转回去,有种自己偷撸邻居家猫被邻居瞪尴尬感。
国庆四天假里,整栋宿舍楼几乎就只有陶溪个人住,每次出门吃饭都要和唯个留守看管宿管大叔大眼瞪小眼阵。
陶溪在前两天把所有作业赶完,从七点到晚上十点,除吃饭洗澡几乎没有休息。
从第三天开始,他又七点起来,开始给潘彦画画,三张静物写生,两张人物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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