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应该有林钦禾。
从那天起陶溪就再也不敢和林钦禾说话,上课时也不再偷偷往旁边瞄,下课就老实埋头赶作业,体育课也姐妹似坐在长椅上看书学习,任毕成飞怎怂恿也不打球,晚自习下后就飞速拿着书和资料奔回寝室,仿佛后面有狗追。
然后他发现,其实林钦禾并没有什变化,从头到尾就是他像个跳蚤样跳来跳去,现在他不跳,林钦禾反而清净。
连几天过去,毕成飞也发现不对劲。
“溪哥,怎感觉你和学神关系生疏?”毕成飞用筷子将餐盘里蒜挑出去,边
他突然想起十岁时候,七岁陶乐在奶奶家里玩水管,忘关龙头,导致水管水流进装着红薯地窖里。
郭萍知道后二话不问拿根竹藤追着打他,他哭着说不是自己是陶乐弄,并哀求明知道事实奶奶作证。
但奶奶只抱着陶乐沉默,从头到尾没有维护他,陶乐因为害怕也不敢承认。
郭萍还是把他狠狠打顿,他早已忘藤条挥在身上痛,但那种委屈到心脏发痛感觉却依旧记忆犹新。
就像现在样。
没有丝毫狡辩余地。
明明自己最会鬼话连篇敷衍搪塞,但在林钦禾面前好像根本做不到。
他紧紧攥着手指,喉咙发涩,支吾道:“……,只是想找机会和你说话,想和你成为……成为朋友。”
他艰难地说出“朋友”这个词,心里却觉得这个词似乎还不够。
他想听林钦禾对他说除“不”以外其他字,想与林钦禾像他和杨多乐那样相熟无间。
他委屈得不得,那句“不要利用杨多乐”,让他痛到连呼吸都困难。
林钦禾并没有冤枉他,他确实利用杨多乐。
林钦禾知道他来到文华中很不容易,让他不要浪费时间做没有意义事。
但林钦禾不会知道,他就是他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意义。
更不会知道,他本就应该是杨多乐。
还有什……他暂时还没想到。
“如果你真想做朋友,就应该在期中考试进前五十名继续留在班。”林钦禾看着他,语气淡漠,“你来到文华中并不容易,不要浪费时间做没有意义事。”
“以后有话直接和说,会听,不要用这种无聊方式,更不要利用杨多乐。”林钦禾说完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陶溪站在原地,好半天才找到空气开始急促地呼吸。
他伸手捂住额头上刚贴上纱布,明明真不怕疼,那道伤口却突然鲜明疼痛起来,越来越痛,痛到心脏好像被只手用力揉压,视线也开始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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