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拿手指擦
擦鼻子。她不知道能不能侧过身去，面对窗户，这样他就没法看到她。
你
直都很支持
，他说，不管是抑郁症还是别
事，不想老提它，但你真帮很多。
你什
也不欠。
嗯，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她坐起来，把脚甩下床
她胸部缓慢地充气、放气。
也很想，他说，看来们误会彼此。
嗯，没关系。
他清清喉咙。
不知道对们而言怎样才是最好，他说，当然，听你这说很高兴。但与此同时，们之间经历这多，都是以失败告终。你知道，你是最好朋友，不想因为任何理由失去你。
她停下来，让这个念头在脑海中滚动，手平摊在腹部上。
因为喜欢个人而作出某些决定真很奇妙，他说，之后你整个人生都变。觉得们现在这个年纪很奇怪，人生会因为很小决定而发生很大变化。但整体来说你带给都是很好影响，现在肯定比从前有进步，觉得。多亏你。
她躺在原地呼吸。她眼睛烧得慌，但她没有拿手去摸它们。
们大在起时，你孤独吗？她问。
不孤独。你呢？
对不起。但没生你气。
过会儿，他说：觉得要不是因为有些事情……某种程度上，们会更容易做朋友。
她抬起手，覆在额头上。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要不是因为什事情？她问。
也不知道。
当然，懂你意思。
她眼睛湿，她只好去揉，免得泪水流下来。
能考虑考虑吗？他问。
当然。
你不要觉得不懂得珍惜。
也不。有时很沮丧，但不孤独。跟你在起时从没感到孤独。
是啊，他说，说实话，那会儿算得上人生中最完美段时光。觉得在那之前从没有真正快乐过。
她用手紧紧按住腹部，把体内气全部按出去，然后又吸气。
昨晚真很想让你亲，她说。
哦。
她能听见他呼吸声。她觉得他已经被她逼入死角，她不愿再进步逼他。
你知道，也不打算骗你，确被你吸引，他说，不想给自己找借口，只是觉得，要不是因为这个，们关系可能不会这让困惑。
她把手移到肋骨上，感觉到她膈膜在慢慢扩张。
你觉得们要是从没在起过会更好吗？她问。
不知道。对来说，这样人生很难想象。好比说，不知道当初要是没跟你在起，会去哪所大学，现在会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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