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看到我十分坦率,这想必证明我对您的信任;是否还能增强这样的信任,完全取决于您;但是我告诉您,只要再出现爱情这个词儿,就会彻底破坏这种信任,使我又变得惶恐不安。特别在我看来,这会是一个应
反对,但由于他本人也会受到非难,我想我会把他说服的。这样的机会只有千分之一,但什么都应该预想到。
再见了,我的美貌的朋友。请您明天上德·×××元帅夫人家去吃晚饭;我无法推却。
我想不需要叮嘱您,不要让德·沃朗热夫人知道我要到乡间去的计划;否则她会马上决定留在城里。而她一旦到了乡间,就不会第二天又动身离开了。只要她给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管保把一切都办妥。
一七××年九月九日于××
第六十七封信
德·都尔维尔院长夫人致德·瓦尔蒙子爵
先生,我本不想再给您回信的,也许,我现在感到的困惑本身就证明我的确不应当回信。然而,我不想给您留下任何可以对我抱怨的口实;我想让您相信,凡是我能做的,我都已经为您做了。
我允许您给我写信,您是这么说的吧?这一点我承认。但是,当您提醒我这项许可的时候,您是否以为我忘了当时是在什么条件下给您这项许可的?如果我信守这些条件的程度跟您背离这些条件的程度相同,您还会收到我的一封回信吗?但这已经是第三封了。当您尽心竭力地迫使我中断这种通信的时候,是我想方设法地保持这样的联系。有那么一个方法,但这也是唯一的方法。如果您不肯采用这种方法,不管您说什么,那就足以向我表明您并不把这种通信看得有多宝贵。
请您别再使用那种我既不能听,也不想听的话语;抛开那种既对我产生伤害,又使我感到害怕的感情。只要您想到正是这种感情成为把我们分隔开的障碍,也许您就不会这样沉迷其中了。这种感情难道就是您能体验的唯一感情吗?爱情难道在我的眼中还有排斥友谊这样的过失吗?您会不会也有这样的过失?即不想把那个您希望得到她脉脉的温情的女人当作朋友。我不愿意相信事实真是这样;这种想法叫我感到屈辱,引起我的反感,并会使我永远和您不相往来。
先生,我把我的友情奉献给您,就是把属于我的一切,我所拥有的一切都给了您。您还想要什么呢?为了沉浸在这种如此甜蜜、如此合乎我的心意的感情之中,我只期待您表示同意;我要求您说的就是这种友情就足以给您带来幸福。我会忘掉人家对我所说的一切;我相信您会小心在意,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