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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源源还在风雪中跋涉。
说是跋涉，也并不妥当，因为他走在看似松软
雪地上，就像行走在坚硬冰面上，连
个脚印也没有留下来。他只穿着单薄衣服和简陋草鞋，也没有感觉到冷。
他已经在这里走
整整天。
走得越
少东西。但他就不同，疯子、狂信徒、被囚禁半生罪犯……他觉得有意思，就留下，他觉得无趣，就毁掉。你将翠玉录留给贺叡，目除置换你曾经作为圣体计划自由，还为让他更有能力掌控局面，做个合格守门人，对吧？”
“可问题就出在这里——翠玉录太强。”闻折柳心领神会，立刻郑重地接话，“不管玩家再怎
反抗，对他来说也像满级大号虐遍新手村，他只会觉得这切都是那无趣，即便毁掉也没关系，他会顾及你吗？”
他盯着圣修女没有波澜面容，轻声说：“不会。”
贺钦抚摸着长夜王脖颈，那些冰冷鳞片宛如细密铠甲。他若有所思地说：“有时候……就算是终点相同人，也会因为不同做事方法，在中途便分道扬镳；就算是生来注定为敌人，也会因为暂时目标，而选择起走段路。如果让你——天底下最会权衡利弊智慧生命来决定，你会怎选？”
圣修女长长地叹息声。
“无懈可击。”她鼓起掌来，虚空中也泛起震荡涟漪，这代表她确实拥有对虚拟世界绝对控制权，“哪怕上句话有微小瑕疵，另个人已经在下句话中做好填补。并且你们没有撒谎，说出全是真心实意推断，所以更显得措辞完美无缺……
又怎能拒绝呢？”
闻折柳直抱着贺钦腰腹手紧紧，对这个喜怒无常，近乎于神般强大AI，他本能地产生着抗拒，任何个人都会在这为人制造，同时又超越造物主巨型AI面前感到不适应战栗。然而他不能将这种不适应摆在明面上，她善于学习，善于洞察人心，如若不能保持平静如常镇静，就意味着退缩。
但是在闯入这里之前，贺钦就对他说，只要尽力去做，不必顾虑后事如何，就能得到最恰当结果，于是他听他话，并且尽自己最大努力，圣修女果然对他们建议和要求感到动摇。
“这说，赌约成立？”贺钦不动声色地向下握住他手，“那也能承诺，只要回到恐怖谷，新星之城封锁就能被解除，这是N-star顺位第至第三执行官命令，立即生效，绝不违约。”
“这样……就最好。”圣修女意味深长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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