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华赢连滚带爬地捧着茶杯，用双手递过来，圣子勉强喝
口，便摇头避让，不肯再喝。
贺钦平静地道：“得罪。不过，
还是想问，即便以你
能力，还是不能杀他？”
刚才情况他们都看见，眼前少女或许拥有天下最干净眼睛，最温暖剔透心灵，可她毕竟是被称作太阳神黄泉太夫，是被全天下鬼所爱慕女人，她只是激动刹那，就需要集合他们五个人能力联手压制。王之怒，能使流血千里，伏尸百万，那神明怒呢？神明和女皇集合体怒火，想必要比万军之战还要宏大悲壮吧？
——哪怕是黄泉之国天照，也不能摆脱城主控制
？
“……不能。”圣子说，不是做不到，而是不能，“那天晚上，他就站在火堆面前，站在面前，扮成个侍奉穿衣男众。他对露出微笑那谄媚，口吻却阴毒得像条蛇，他对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啊太夫，您身份太尊贵，哪怕掉根头发，都是不夜城乃至黄泉国损失，定是这些卑贱鬼教唆你离开阿波岐原对不对？你放心，已经好好地惩罚过他们啦，还望您千万不要生气啊！”
原话复述，语气都分毫不差，这些毫无人性刻毒话语必定在她耳畔回响成千上万遍，直到她闭着眼睛都能喃喃地重现出来，“发疯样地尖叫，然后冲进火海。黄泉中火焰不能烧伤，却带走他们性命，在火海中他们全都安详地闭着双眼，像只是睡着，随时都能醒过来样。”
“那是第次想要杀什人。”圣子痛苦地说，“已经完全记不得当时具体情况，只记得光芒从身体里喷涌出来，像洪水或者海啸，杀他次，杀他第二次第三次，第五次第六次，第十次……甚至是第百次。是天照，是天照啊……只要想，光芒能熔化世上任何个角落，但每次他身影在光里消散，下秒就会再次出现在眼前，每次都是不同形象，老人、孩子、男子、女子……每次他都笑着，用不同声音对说，还望您千万不要生气啊！”
“杀不他……居然杀不他！”滚烫而无力泪水顺着圣子脸颊流淌，“他就像成年人逗弄个小孩子那样逗弄，直到毁灭他次数实在太多太多，他情绪才诧异起来。他不解地问，太夫何至于生气至此？这些卑贱鬼死就死，这种货色要多少有多少，为您献出生命，明明是他们至高无上荣耀啊？”
她用手捂住眼睛：“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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