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折柳从团在
块
衣物，路看到红杉木地板。只见两行黑乎乎脚印带着泥巴踩下去，在杜子君最常穿那件江雪芦苇振袖上踩出
堆小鸭子般活泼污痕。
杜子君：“……”
圣子在房间里跑圈，最后伏在窗户边，她看着满城为寻找她而燃起鬼火，忽地拍手：“是，
好像有点想起来！”
四个人都看着她，她转过头，金发在夜风中飞扬，眼神清澈而喜悦：“等到明月升到中天，和约定好人就会到来！”
贺钦说：“月上中天……”
子望着他们，连绵泪水从她眼眶里涌出来：“鬼就是小狗呀！受到再多伤害，再多背叛，只要人对它们伸出手，它们还是会高兴地流着眼泪，拖着受伤身体和断腿跑向人……就像明明已经是踩着尸骨，从血里走出来鬼，那
多愤恨和不甘，发下毒誓与世界为敌……可是只要有人愿意为他们流泪，愿意为他们难过，他们还是会马上丢掉切，傻傻地等着你拉住他们手……”
闻折柳和贺钦目光稍微碰，贺钦终于收回卡在刀镡下拇指，让刀刃沉入刀鞘中。
他们终于明白，这个看起来还没成年女孩子凭何成为君临整座不夜城，乃至整个黄泉女皇。她泪水是倾国杀器，或许真正天照大御神光芒能够轻而易举地将鬼国度城池尽皆摧毁，然而她悲伤和爱怜却比神威能还要沉重可怕，压在鬼心头，足以令他们甘愿投身在粉身碎骨深渊，只为得到星温暖如火泪光。
“那你为什要走呢？”闻折柳神情复杂地问，“你是不夜城天照大御，鬼爱你更甚于他们生命……你逃，他们怎办？”
圣子含泪咬着指尖，眼神中透出丝迷惘。
“可这里是黄泉国，地底黄泉国，”谢源源吃惊，“哪里来月亮啊？”
圣子睁大眼睛望着他们，杜子君抬起手：“稍等，给们点时间。
“……也不知道，”她说，“只是觉得……要见个人。”
“见个人。”谢源源重复。
她懵懂地点点头：“是，在印象里，好像和什人有过约定，是要在这个时候见面，可是记不清他叫什名字，也不记得他长相……”
“约定时间，具体是什时候？”闻折柳忍不住追问。
圣子费劲地想会，但怎也想不起来，她扭来扭去，到处转头去看，最后赤着脚从衣柜里爬出来，啪嗒啪嗒地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到处明光大放，如果不是杜子君事前蒙上结界，他们这会早就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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